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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约法三章（第2页）

“清嘉，”叶简斟酌着语气，将病历报告收进文件袋中，“姐姐是不是做错了？可以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吗？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有安全感，也不知道该如何坦然地接受你的爱，更不清楚怎样才能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姐姐……”

“我没有什么成功的恋爱经历，你都清楚的，”叶简温柔地拍拍时清嘉握紧的拳头，轻声细语地继续说，“我想着早晚会好的，本想慢慢来。但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解决的，也迟早要说清楚的。我一直认为热忱地爱一个人，是需要天赋和运气的。”

“姐姐不要说！没关系的，”时清嘉猛地站起身，打断叶简的话，“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也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是你！只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佩佩。”

叶简拉着时清嘉的手，稍稍用力，把人往面前一带，抱住她的腰，侧头贴着她的小腹，如同婴儿依偎母亲，天真依恋，毫无防备。

“佩佩，别不信我。”叶简说。

时清嘉眼眶发胀，她又想哭了。

时清嘉，你真没出息！

她想，摇了摇头，故作平静，“没有不相信姐姐。”

“我在努力了，”叶简仍旧轻轻抱住时清嘉，声音轻缓地像流淌的溪水，轻而易举地就能让听者平静下来，“我尽量坦诚，尽量坦率，尽量去接受爱，你也不要着急，好不好？给叶简一点时间，好不好，时清嘉？”

“好。”

我根本无法拒绝，不是吗？

时清嘉的手悬在叶简脖颈处，她一瞬间很想伸手掐住叶简，问她到底为什么如此反复，如此胆怯；也想掐住自己，将自己吊在绞架上，审判自己为何如此阴暗、偏执、不肯满足；但更多的，她只是想蹲下身，抱着叶简，同她耳鬓斯磨而已。

“那时清嘉能不能坐下来和叶简说说话呢？”叶简问，松开环抱在时清嘉腰间的手。

“好。”时清嘉坐下来，眼尾已经染上艳丽的绯色，不知是欲望使然，还是愤怒作祟。

“我从前做错了，才使你这样没有安全感，我不知道具体该怎样去弥补，不过，我想……”

时清嘉多情的桃花眼一闭，冷漠地打断叶简，“我说了，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也什么都不需要！现在是我在追你，你还没有同意，为何又要弥补我？为了下次再欺骗我一次吗？”

叶简愣住，手足无措。

时清嘉深吸一口气，复又睁开眼，一刹那又成了商场上说一不二的女王。

“如果你真的想做什么，那我们就约法三章，像之前说的那样，可以吗？”

叶简用那双如秋日湖水般的眼睛，温和又包容地望向时清嘉，她不生气，但有些浅浅的愧疚与难过，还有心疼，这时候，时清嘉说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于是，她点头，不期然落入新的陷阱。

时清嘉说，“一，不许不告而别，如果我做出了什么让你很难接受的行为，及时告诉我，我会改。”

不，只会藏起来，让你再也发现不了。

叶简点头。

时清嘉又说，“你说你没有成功的恋爱经历，很好，我也没有。所以，第二条，允许我追求你，不能因为外界因素拒绝我，工作、家庭、舆论……什么都不可以，除非是你不喜欢、不舒服、不愿意。”

“我，”叶简开口，想要解释，但看到时清嘉红红的眼眶和绷紧的身体，一时心软便又点头了。

算了，本来就准备两个人一起慢慢解决这些问题，清嘉这样说也无妨，也没必要说出来再让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