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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纬咬着腮帮子憋笑。一物降一物,小姑姑最怕大伯!
大伯叹了一声,“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喜好,我是看这蛋糕上的小娃娃,多喜庆,想想咱们家里,都多少年没有小孩子满地撒欢儿了……”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宁纬赶紧把脸往酒杯后面藏,接着一顿——不对啊,这里有好几对已婚未育的呢,她一个单身狗怕什么催生啊!
想到这里她挺直了腰板,甚至还吃起了瓜。不能怪她没有手足情谊,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果然大伯视线转向宁缙,“小缙你跟忻然是什么打算啊?你爸在你这个年纪,你都上幼儿园了……”
孙忻然笑得羞涩,在桌子底下猛掐老公大腿。宁缙龇牙干笑,“我们……这个,随缘,随缘哈。”
大伯哪里听不出来他的敷衍,叹了口气,满怀希望地看向宁缈和萧行言。
萧行言看了眼宁缈,“我们……”
“我才不生孩子!”宁缈的余光扫到正望着窗外出神的谭幼仪,忽然有感,“万一生出来我不喜欢,那小孩子岂不是太可怜了?”
宁海泽失笑,指头点点她,“净说傻话!”
谢锦润不着痕迹地审视着萧行言的反应。
萧行言神色不变,唇角浅笑弧度完美,“缈缈还小,我们也随缘。”
“人小两口才结婚多久,还要过二人世界呢!大哥你就别心急了!”二伯母打了个圆场,转而拿自家女儿开刀:“倒是宁纬!你比缈缈还大好几岁呢,我问问你,我跟你爸这辈子还看得到你结婚的那天吗?”
宁纬吃着瓜,转眼瓜架就塌自己头上了。
她端起酒杯,“爸爸生日快乐!长命百岁!”
二伯母掩面哀叹:“完了,这是要我等到一百岁啊!”
满桌大笑,祝寿的吉祥话不断,饭桌的气氛再次和乐起来。
宁缈偷眼瞟向身边,她不知道萧行言原本打算怎么应答,但从她那句话出口,她总有种错觉,身边的空气仿佛冷凝了几分。
男人垂着眼,清隽的侧颜弧线完美,看不出半分情绪,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认
真地剥着虾。
果然是错觉吧……
虽然从来没有谈过生孩子的话题……哦不对,勉强要说的话,算是涉及过?
那是在婚礼前夕。
塑料姐妹们按照国际惯例,为宁缈办了场华丽的告别单身party,叫了一堆男模来助兴,个个长相身材养眼,甜言蜜语管够。
次日清晨她醒来,察觉身后贴着个男人时,第一反应是自己昨夜喝高了,把某个男模给睡了。p因为她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好像有抓着哪个男的,嚷嚷着“这个最好看,我要带走”……之类的?
……别慌,稳住,问题不大!
反正婚礼之前她都还是单身,不存在对不起谁;虽然是她的第一次,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没敢回头看这男人到底长什么样——万一是她醉眼看人帅,其实不怎么样,那岂不是得膈应一辈子?
她搬开横在自己腰间的胳膊,下床时腿一软,差点摔倒。
“……去哪儿?”
男人的嗓音带着惺忪的睡意,多了几分沙哑,但不妨碍宁缈辨识出来。
她一僵,转头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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