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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她升为淳妃,搬到猗兰殿后,院子里的奴才就添了二十来个。
春杏和春桃作为一等宫女,负责贴身伺候她,其余的奴才各司其职。
“好,奴婢记住了。”春杏谨慎地点点头。
在蒋诗诗地吩咐下,当天夜里,春杏和春桃就在厨房有了发现,压着一名宫女来到了内室。
春杏:“小主,还真让您给猜准了,今儿这兰香给您熬完药后,奴婢让她把药渣拿出来瞧瞧,她就开始吞吞吐吐,说是把药渣倒了,奴婢问她把药渣倒在哪儿,她也说不出个地方来。”
“最后,奴婢和春桃带人在寝宫搜了许久,才在她的床底下搜到一盆药渣,估计是准备偷偷倒掉的,且奴婢检查过了,那些药渣根本就不是调理脾胃的,而是青黛姑娘曾给您开的调理身体的药!”
“你除了今日熬药时调了包,之前可有调包?”蒋诗诗问那个叫兰香的宫女。
“奴婢从未调包过药材,即便今日也不是有意为之,而是无意间拿错了药包。”兰香辩解道。
春杏:“都在你床底下搜到药渣了,你还敢狡辩?!”
春桃:“你说你是无意拿错了药,那你为何不同我们说?或是重新再熬一包药?又怎会在我们让你交出药渣时,一直不肯交出来?你不是说药渣早就倒掉了吗?又怎的藏在你床底下?”
一连几个问题,兰香都回答不出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蒋诗诗身体本就不适,懒得同兰香废话,“春杏,春桃,你们把她带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撬开她的嘴,问出真相。”
“是。”春杏应了后,就和春桃把兰香叉出去了。
春杏和春桃在宫中多年,关于那些折磨人的法子,她们自然也学了不少。
那兰香不过是个寻常宫女,经不起拷问,不过是一夜地折磨,便什么都招了。
次日清晨,春杏伺候蒋诗诗起床时,就同蒋诗诗说:“主子,是卢美人收买的兰香,那卢美人给了兰香一支金簪,怂恿兰香给您的药调包。”
“卢美人还同兰香说您身体本就不好,皇上也曾说过不打算要您肚里的孩子了,即便您出了什么事儿,也不会被发现,皇上更不会怪罪。”
很早以前蒋诗诗就知道卢美人和她父亲卢大荣一个样,不是个好东西。
不曾想,一个小小的美人,居然也敢收买她院子里的宫女,谋害她肚里的孩子,真真是活腻了!
“呕~”蒋诗诗光是用薄荷水漱口,也一阵干呕。
难受了好一会儿,她用手帕擦了擦嘴,才问:“那三包药可都找到了?”
就怕那三包药中有些已经进了她的肚子。
春杏:“至于那三包药,兰香也全都招了,她床底下藏了两包,还有一包,便是她昨晚给您熬的那包药渣,加起来刚好三包。”
春桃:“娘娘,幸亏您昨儿让咱们清理库房里的药包,而那兰香刚好准备昨晚动手,否则要是晚了一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番洗漱后,蒋诗诗勉强吃了个白面馒头,就沉声下令:“春杏,你去把卢美人给本宫带来。”
约莫一炷香后,蒋诗诗捧着汤婆子在内室看账本,春杏就把卢美人带进了内室。
“淳妃娘娘大安。”一进屋,卢美人就朝蒋诗诗福身行礼。
这位穿着薄荷色袄裙,穿着打扮皆是模仿的蒋诗诗,瞧着与蒋诗诗有六、七成的相似度。
若是不知道的人瞧了,当真以为她俩是亲姐妹。
“”蒋诗诗头都没抬一下,也没叫起。
卢美人没敢起,可她屈膝弯腰实在太累了,索性直接给蒋诗诗跪下了,“不知娘娘今日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本宫为何叫你过来,想必你比本宫更清楚才是。”蒋诗诗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账本。
“”卢美人低垂着头,“不知娘娘在说什么。”
“卢美人,你少在这装模作样!”春杏冷哼一声,“昨儿兰香都已经招了,是你收买了她,让她把淳妃娘娘调理脾胃的药换成能致人滑胎的药,这就是兰香画押的供词!”
话毕,春杏把供词往卢美人面前一扔。
卢美人捡起地上的宣纸,一目十行地看了一眼,“那兰香是猗兰殿的宫女,当然会帮着你们做假证了。”
春桃:“此事本来就是事实,又何须做假证?再说了,我们为何要兰香做假证?”
“自是因为淳妃娘娘有孕以来,皇上去我那去的最多,娘娘便嫉妒我受宠,想要加害于我!”话毕,卢美人把那宣纸往一旁的炭盆里一扔。
顿时,那张代表着证据的宣纸就被烧成了灰烬。
“你尽管烧。”春杏不屑地道:“我家小主知道你卑鄙,早就防着你呢,那兰香一共画押了三份证词,一份在淳妃娘娘手上,一份在皇上那儿,还有一份在贤妃娘娘那。至于你烧的那份么不过是誉录的草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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