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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很快和博维尔扯了证,成为正式夫夫。
在雌虫和雄虫结婚之后,雌虫的大部分财产都会被划到他的雄虫名下,帝国律法就是这样,哪怕雄虫一辈子都不工作,婚姻存续期间雌虫都有义务要担起雄虫的所有花销。
这种制度曾经豢养出来过不少雄虫败类,又因有雄虫保护协会的庇护,曾掀起过一股不正之风,雄虫以趴在雌虫身上吸血为荣,因为过于挥霍浪费和放肆无度从而严重阻碍到帝国内环境的运行和发展,进而引发了一场针对雄虫保护协会的肃清。
大批品行过于恶劣无度的雄虫被捕入狱,不少针对雄虫相关的各种福利都被他们自己作没了不少,从那以后就很少有各种尖锐的平权问题出现,毕竟很少有什么样的组织或者团体会让自己因为纵容和偏颇的问题而走向灭亡,何况是一个制度完善的社会,帝国的军权大部分都在军雌手里。
谢宴搬去博维尔家里那天,谢尤没去上课,反而抱着手臂横在谢宴门口,一边看他收拾东西一边冷嘲热讽。
谢宴闷着嘴不说话,把自己的药瓶全部带上,吃没了的话他自己去找虫医配,谢尤踢了一脚他的箱子,冷笑道:“你最好就吃慢一点,别到时候一下子吃没了又突然犯病,急着要就找到我这里来。我不会给你配的。”
谢宴把箱子拨远了一点,背对着他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谢尤又说:“你东西都收拾完了,房间也给全部搬空了,这是已经不打算回来了吗,就这么急着想走?”
在谢宴弄拉链的时候,谢尤摔了他放在窗台上的绿萝,暴躁道:“谢宴,我他妈在跟你说话,你就这么喜欢装聋子?”
外面的博维尔听到动静走进来,皱眉扫过地上的狼藉,视线落到了他的小舅子身上,带着点无人察觉的冷意:“怎么回事?”
谢宴默默把东西收拾完成,将箱子推出来,博维尔自发从他手里接过所有东西,谢宴对他说:“稍等我一下。”然后转身回房间里去,谢尤满脸讥讽,还要再说什么,谢宴便忽然一拳揍在了他脸上。
“啊——”谢尤短促的叫了一声,他的神情是空白的,没能一下子反应过来,谢宴又接连往他脸上揍了两拳,两个身影纠缠着倒在地上,谢宴狠狠抓着他的衣领,一字一顿:“你说得对,待在这里我嫌恶心,只要能够离开这里,我就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
他说罢松开衣领,拿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独留谢尤躺在原地,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拳印,颊侧没一会儿就肿了起来。
不可置信,谢宴打了他。谢宴居然,打了他。
谢尤表情空空的望着天花板半晌,忽然捂脸笑了起来,他笑得越来越大声,直到整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都回响着他自己的声音。
怎么办啊,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非常生气。
他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谢宴坐上博维尔的车离开,博维尔住得远,这一路上他们都没怎么说话,在等交通灯的时候,博维尔看了后视镜一眼,忍不住先开口:“你们兄弟之间......好像关系不太好?”
谢宴望着车窗外,淡淡道:“嗯。”
博维尔记得上辈子没有这一出,他对谢宴的家庭不太了解,但是从未见过他们有闹到明面上的矛盾。不,其实可能是有的,只是他曾经没有上心过罢了。
车辆一路行驶,到达之后博维尔替谢宴把行李箱搬下来,“主卧在二楼,我置办了一个新衣柜,床也换过了,要收拾或者搬动哪些东西的时候让我来就好了。”
“好,”谢宴点头:“谢谢。”
博维尔的表情顿时有些奇怪,他很想说不用说谢谢了,但是谢宴对他的定位应该还是只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尽管已经有了婚姻关系,但他们两个实际上并不熟稔。
博维尔捋起袖子,将几个大箱子提进门去,谢宴的目光又落在了他结实的小臂上:“你在外面的时候,会戴护肘吗?”
“偶尔戴。”
谢宴跟在他身后进去,听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谢宴答非所问:“我以前因为兴趣上过几次雕塑课程,标准的形体和量感都很难把握。”
博维尔帮他把箱子铺开好把东西拿出来,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谢宴刚刚,好像...是在夸他。
博维尔蹲身,弯腰把谢宴放在箱子角落里的一堆铁皮和零件一件件拿出来,流畅亮眼的腰线在谢宴面前一览无余,没一会-->>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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