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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徴耀揭开了红绸布,一个精美的三足青铜羊樽,就显现了出来。
樽,乃是古代盛酒的器皿,有三足和无足等多种类别,拍卖界有记录,近几年最贵的商周青铜樽器,成交价在一点九个亿。
那是一件青铜的三足兽面纹爵樽(杯),属于商末的器物。
而蔡徴耀的这一件青铜羊尊并不是商末的物件,更像是西周初期的东西。
因为在青铜器上有几个铭文,根据我对铭文的认知,上面的字应该是“姬旦樽彝”,姬旦是西周周公的本名,所以这应该是周公专用的酒器,而周公正是西周初年的名人。
伐殷商、制礼乐、定宗神、分井田,这些统统都是他的功劳。
另外,牛羊在古人来看,是极其宝贵的财产,就好比如今天的金银一般。
器皿做成牛羊的形态,或者在器皿上雕刻牛羊,都是权贵的象征。
蔡徴耀的这青铜樽保存完整,上面虽然有自然的锈迹,但是铭文和雕羊却能够辨识清楚,在商周青铜器中,算是保存极为完好的了。
看了一会儿后,我就从柜台出来,然后往洗手池那边走。
蔡徴耀问我:“宗大朝奉,我这东西……”
我说了一句:“等等!”
蔡徴耀也就闭口不言了,袁木孚在一旁笑道:“别急,宗禹只是去洗手,然后用手去摸,最后确定这东西的真假,然后才好给你估价。”
蔡徴耀疑惑道:“我记得之前袁大朝奉鉴别物品的时候,直接带一个蚕丝的手套,宗禹大朝奉要直接用手……”
袁木孚打断蔡徴耀的话说:“我父亲用蚕丝手套,是因为他的手不够细致,可宗禹的手却不一样,说句毫不夸张的话,他的一双手比你的这件青铜器还尊贵,若是划伤了他的手,比划破你的青铜器损失还大。”
蔡徴耀将信将疑地看向我这边。
我用清水将手洗了一下,然后将手举起来,轻轻甩动,让手自然晾干。
在手干之前,我回到柜台这边然后对着蔡徴耀说了一句:“你这东西基本可以断定是真的,不过古时候的青铜器,很少会把主人的名字刻上去,你这羊樽既然刻了周公的本名,时期也对的上,那就应该是他的酒器不假,以周公的权威和名望,那个时候,寻常人可不敢在酒器刻他的名字。”
“不过我总觉得这酒器藏着什么秘密,我还要仔细再看看,否则我不好给你估价。”
蔡徴耀点头。
我继续说:“另外,你能否说说,这东西你是从何得来的?”
蔡徴耀点头说:“实不相瞒,这东西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不过传的时间并不长,是从我太爷爷开始传的,我太爷爷那会儿跟着军阀打过仗,据说是在一个权贵家里虏得此物,后来我家便开始代代相传。”
“至于这东西,最早从什么地方来,原来那一家又是什么人,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甩了甩自己的手,确定自己的双手都干了,我便伸手将青桐羊樽拿到了手上。
蔡徴耀那边有些紧张,生怕我给他弄坏了。
我双手拖着羊樽,然后仔细抚摸羊樽上的铭文和饰刻。
包括羊樽里面的杯面。
同时我将其又送到鼻子旁边闻了一下。
很快我就说了一句:“这是阴器,是周公下葬时候的陪葬品,而且在造出来后,就没有用来盛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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