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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实在忍不住了,解释道:“你别误会,那些人都是胡赛文叫过来玩的,他这个人玩的比较开,但我和他不一样。”
薄唯年眼睛盯着前面的路况,没给桑欢眼神,但轻哂一声,“是吗?”
“当然,你刚刚不也看到了吗?在里面和那些人玩的是胡赛文,又不是我。”桑欢信誓旦旦地说,“我去夜店从来不喝酒,顶多就是和人聊聊天,唱唱歌,玩玩游戏。”
薄唯年终于脸朝副驾转了一下,因为他想看看桑欢说谎的时候会不会脸红,可惜那张脸白白净净,还是一脸单纯无害的表情,极具欺骗性。
没有一点干了坏事被抓正着的羞愧和悔意。
薄唯年回正脸,脸色霎时冷若冰霜,连带车里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好几度。
“那个,我去夜店玩,你没不高兴吧?”桑欢感觉到凉意入骨,缩了缩脖子,问得小心翼翼。
薄唯年惜字如金:“没。”
桑欢缓了缓又问:“那你也没吃醋吧?”
薄唯年好像懒得回答桑欢这个问题,沉默片刻后,突然踩了一脚油门,反问:“你说呢?”
“既然没有,能不能请你把车开慢一点?”桑欢紧紧抓着胸前的安全带,盯着车
速表上越升越高的指针咽了咽口水,声音微颤,“你知道的,我脑子有病,车速一快就容易缺氧,我现在就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薄唯年开车很稳,改道超车一路行云流水,也没超过规定限速,但可能是考虑到桑欢的病,车速到底还是慢慢降了下来。
桑欢暗暗松了口气,吓死他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差点以为薄唯年把车开那么快是想创死他。
——
到了桑家,饭菜已经做好端上了桌。
除了今日餐桌上的主角二头溏心鲍和空运来的日本和牛外,苏美玉还让阿姨把家里的顶级野生海参拿出来做了海参捞饭,一桌子全是山珍海味,比五星级酒店还要奢侈。
而桑家今晚的餐桌上之所以这么丰盛,除了是一家人团聚外,还有为薄唯年庆功的意思,庆祝他拿下了薄氏集团西南项目,桑正申更是拿出了一瓶他珍藏多年的葡萄酒,要和薄唯年喝两杯。
一家四口人围着餐桌依次落座,苏美玉边给身旁的桑欢添置碗筷,边嘘寒问暖:“宝贝,今天一天都干了什么啊?”
桑欢心虚地瞟了眼坐在他对面的薄唯年,含糊其辞道:“没干什么,就随便玩玩。”
苏美玉好奇,“随便玩玩是玩什么?”
桑欢心想可真是他亲妈,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想让苏美玉别问了,就听到对面传来薄唯年轻飘飘的声音:“他去了whisper。”
苏美玉兴致勃勃地追问:“whisper又是什么地方?”
薄唯年端起高脚杯,抿了口葡萄酒,“海城最近新开的一家销金窟,我刚从那里接他回来。”
桑欢低头看着面前的盘子,心想该来的总算来了,薄唯年不是说他没不高兴吗?
堂堂一个霸总,居然跟他爸妈打小报告,他是小学生吗?
桑欢本以为会听到桑家夫妇的数落,可没想到,苏美玉听完后只是和丈夫桑正申对视了一眼,随后面不改色地往桑欢盘子里夹了一个大鲍鱼,“那宝贝今天玩得应该挺累的,得多吃点补补。”
薄唯年:“……”
桑欢:“……”
别说薄唯年不理解,连他自己都有些羞赧,他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再纵容溺爱孩子也得有个度吧。
桑欢穿过来后第一次觉得有些对不起薄唯年,便想赶紧找个话题把话岔开。
海参捞饭是一人一份,桑欢注意到薄唯年手边的那份海参捞饭海参只剩下半根,便端起自己的那份想要给薄唯年以此示好,“你最近工作辛苦了,我的这份海参给你吃吧,你也好好补补。”
不料却被苏美玉伸手拦住,“诶,这个不行。”
桑欢以为苏美玉是舍不得把海参给薄唯年吃,尴尬得头都快掉了,急得压低声音提醒道:“妈,你别这样,他来咱们家到底也算是客人。”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以为妈妈是那种小气的人吗?”苏美玉嗔怪地瞪完桑欢,笑容和气地看向薄唯年,“唯年啊,你别误会,妈妈不是舍不得把海参给你吃,而是这东西太补,你们年轻人吃多了容易火气旺过头,你可别忘了你对我作过什么保证啊。”
听苏美玉说得言之凿凿,薄唯年不由微诧挑眉,“我对您的……保证?”
然后眼神不确定地朝桑欢脸上移过去,只见桑欢埋头狠狠咬了一大口鲍鱼,把两边脸颊塞得鼓鼓的,活像个囤粮的仓鼠。
就!现在!噎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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