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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1页）

墨叔歌对这镜子没抱有什么希望，心下自然也就觉得可能今天这酒买不成了。

拎起酒壶还不等在斟下一杯，墨十四突然出现，嘭的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墨叔歌的对面。

墨叔歌瞬间眼角一紧，手下一动直接就想把嗜血链给祭出来。

而墨十四这一路似乎是风尘仆仆，赶紧拍了拍他姐的手，让他姐稍安勿躁，这边使唤小二道：“快，茶水！”

小二动作利落，很快上了茶水。

墨十四也顾不得烫不烫，咕咚咕咚就灌了一大口，然后喘着粗气说他姐：“别火，真有事回来的。”他气息还没喘匀，但是怕他姐耐不住性子，言简意赅：“法器，蛊雕。”

闻言墨叔歌一顿，但很快就恢复的神色无常，倒是有耐心等墨十四将气息喘匀了。

大半天过去之后，茶水和小菜都见底了。

墨十四打了个饱嗝，才放下筷子，皱着眉头道：“我说你怎么想的啊。汜水瑶？第一天开山门。怕学子们不好过山门期限都开成三个月了，你第一天大中午的就给我扔门口了。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作弊怎么着？你倒聪明，还知道给我放三生石界外，你就没想想我第一天大中午就出现在了汜水瑶三生石界外也很不合理吗？！我好不容易下来的！”

墨叔歌狐疑的看了墨十四一眼：“你自己下来的？”

“不然呢！”要不是周围人多墨十四都想咆哮了。“我直接退出？回来你不得给我狐狸皮扒了。”

墨十四赌气的给脑袋扭到一边。

哦。

墨叔歌想了起来。

汜水瑶的山门试炼虽然可以退出，但是想再进就得下一个六年了。

可若是墨十四自己走出来就不一样，只要不是半路放弃，你愿意上上下下进进出出的，倒也没人管。

“我本来想着，往回走走，在半路等几个人。差不多在上去，最起码不会太假。结果还没走两步，好家伙，跟鲲似的，那么大的一个蛊雕从幻境上方一飞而过。整个幻境的神兽直接就惊了。要不是半路遇到了凤二，我差点就被苍蛇给咬了。”

墨叔歌挑挑眉。

那个汜水瑶的幻境多少年前机缘巧合进去过一次，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倒也没觉得给墨十四直接甩上去有什么不合理。

但是——

“你怎么会和蓬莱的两个小殿下混在一起？”墨叔歌看着墨十四问道。

“那怎么了？”墨十四摆摆手：“好歹我也是一位小殿下啊，我们三个小殿下混在一起，有问题吗？没问题，很合理。”

墨叔歌无声的看着他。

墨十四无端的觉得自己脊背又发冷了。

但是凤二是自己的好兄弟。他知道他姐向来不喜欢他同那些仙家交往，但是凤二不太一样，所以墨十四决定转移话题来保护一下凤二。

墨十四：“蛊雕，你怎么看？”

墨叔歌不动声色：“什么怎么看？”

墨十四凑前看她：“蛊雕。凤凰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找结魄丹的原材料。虽说龙晶不好找，但是结魄丹最难得原材料也就是这个凤凰血和龙晶了。我们有了蛊雕的内丹，我在让凤二给我放点血，凤凰血这就不有了吗？”

墨叔歌眉间轻蹙，半晌才开口道：“世人都道这结魄丹的凤凰血就是凤凰一族的心头血，你是如何得知是用蛊雕内丹盛着凤凰血的？”

墨十四撇撇嘴：“医书看的。”

墨叔歌一个字都不信：“你还会看书？”

墨十四不高兴的把脸转到一边：“你当我爱看。还不是有些人中的那些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毒，一发作起来——”墨十四干脆直接把身都转过去了，冲楼下忙活的小二大喊：“小二，再来一壶茶！小爷要最贵的！”

然后，墨十四就保持着那个抱着椅背等着小二上茶来的架势，也不回头。

好像……是突然有点伤心了。

墨叔歌想起小小的墨十四第一次看她妖毒发作的时候那个痛苦的模样，小小的个头通红的眼睛，纵是顾九清在怎么赶，小小的双手都死死的抓住门槛不放，就那么盯着自己，眼泪要下不下，倒是……颇让人心疼的小模样。

那个时候墨十四确实是很小，大抵是七八百岁的样子，模样还未脱稚气。

那之后墨叔歌每次妖毒发作的时候几乎很少会在墨十四面前。

但是没想到，如此不爱看书的墨十四，居然将那么小的事情偷偷的记住了那么久。

墨叔歌看着墨十四倔强的背影，无奈的笑：“承羿。”

墨十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