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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第2页）

那瞬间白卢乔脑海里闪过《杜松子树》中两名说过爱他的少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扑倒了艾维手里的酒杯，翠色酒水流淌一地，沾湿了人鱼小王子新换的衣服。艾维的手还维持着握酒杯的姿势，尊贵的人鱼显然从没有受过如此不礼貌的对待，暖金的眸子看着他，半晌才缓慢眨了眨。

白卢乔出手的那瞬间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实在是“爱”带来的纠缠太过麻烦，才让他直接制止了这场可预见的乌龙。有人鱼王这种用了魔药后浑浑噩噩把他封为后妃的行为在前，他可不敢再给自己增加一名被药物控制的“追求者”了，按目前的身份，说不定还要叫他妈妈！

他推翻酒杯的动作一出来，就证明这杯酒绝对是加了料的。人鱼王垂下眼居高临下地看他，眸光冷漠：“我需要一个好的解释，白，如果你今晚不想喂鲨鱼的话。”

那只惫懒的红发人鱼显然看到了全程，此刻笑了一声，饶有兴趣的凑了过来：“真勇敢啊，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人鱼王并未移开目光，只低声唤了他的名字制止他看戏的行为：“拉塞尔。”

拉塞尔撇撇嘴巴退了回去。

海中帝王的威压非常可怕，爱情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就算他深爱着对方、也不会忽视背叛的行径而心慈手软。白卢乔的心跳声很大，他在袖袍之下攥紧自己因为紧张而发颤的手，声如蚊呐：“是......催情药物。”

他的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撒谎、还是因为自己解释的离谱内容：“我本来想和你一起渡过夜晚。”

这个解释让听到的所有人鱼都愣住了，幸好王座之上的只有这么几位，白卢乔的声音又足够小。拉塞尔没忍住，在坐席上笑成一团，他身边的兄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嫌弃地看他没有仪态的样子。

人鱼王眸色加深：“我不知道你这么迫切地想要繁衍。”

白卢乔佯装没有听到拉塞尔的嘲笑声，把脑袋垂得更低。他忘记自己现在没有戴帽子，于是脖子上的铁环随着他低头的动作露出来一截影子，被人鱼王攥住了。白卢乔因为那冰冷的触感而缩起来，见气氛缓和下来，便解释道：“我今天不小心被捕鱼网抓到了，您能帮我取下来吗？还有这个。”他抬抬手，露出手上的锁链。

人鱼王好笑地看他：“我以为这是你准备给我的礼物。”甚至穿得也是破破烂烂的，像在玩小囚徒的角色扮演。

白卢乔不答话，自顾自向他摊开手掌。人鱼王用利爪捏开了他手上的铁链，却留下了脖子上面那只：“戴着吧，很适合你。”

——戴着只会脖子疼哪里会适合啊？

在人鱼王要带他走时，白卢乔疯狂呼叫系统：“待会怎么办？有没有能用的道具？”他倒是想直接一走了之，但是《小美人鱼》的故事推动，全靠美人鱼对海面的向往与对王子的爱，他必须要留下来监看。

系统听话地开始检查商店，白卢乔祈求：“要是有失忆道具就好了，实在不行催眠也成。”他正着急着，余光就看见旁边一直安静的艾维正迷茫地盯着自己手指上溅到的酒液，这条人鱼的好奇心确实很重，白卢乔眼睁睁看着他打算把手指凑到嘴边尝尝滋味了。

在那粉色的舌尖真正碰到药水之前，白卢乔攥住他的手，撩起自己的袖子狠狠擦了几下。艾维为难地皱皱眉，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

沾到酒水不嫌脏，现在倒是觉得了。白卢乔确保上面没有魔药的残留了，松开手冲他歉意道：“抱歉王子，我不能让那些东西污染您。”

艾维困惑：“为什么会污染我？”

白卢乔说：“这些东西的发作与爱情无关，会让您被欲望控制、玷污您干净的躯体，生理课老师可以更详细地教你。”

艾维忧愁地垂下眼睛：“老师没有教我这些。”

“白。”人鱼王唤他：“走了。”这几分钟的互动并没有让童话值上涨，白卢乔敷衍着结束对话：“你可以求助王给您换一名新的教师。”

他跟上人鱼王的步伐，走过王子们的坐席时，拉塞尔低笑：“明天能和我分享一下美酒的效果吗？好用的话我也想朝母后讨要。”

白卢乔被这声母后叫得踉跄了一下，并不搭理这个跟任务主线无关的恶劣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