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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行人总算平安到达飞星门。
这一路上,陆梦纾嘴就没停下过,一会儿打听几人平日锁事,一会儿讲自己和师傅云游四方的见闻,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因着听说陆梦纾师傅什么都会,一开始白若霜还会主动接上几句,然而几次之后,她就被陆梦纾时不时的不正经玩笑弄得不想再开口。陆梦纾却像是感觉不到她的抗拒,总是再三逗弄她说话,到了后来,看到白若霜翻白眼他都乐不可支。
宁不凡则全程闭目修炼,人虽在飞舟之上,心却在修炼室中。两耳不闻舟上之事,一心只愿修为精进。怕是经过红影魔一事,他对提升实力,有了更为急切的渴望。
而楚千辞怕是最捧场的听众,不仅有问必答,还会就着情形问上一些问题,间或夸赞几句。但陆梦纾就是天生反骨似的,和他聊得有来有回的,他反而聊一会儿就没了兴致,反倒是弄得楚千辞有些尴尬。
等到一行人神色各异地走下飞舟,早就等侯在大门外的飞星门众人赶忙上前接应。
丹阳宗乃当今第一大宗,门派飞舟上的宗门印记,老远就被飞星门众人认出。虽然早已知晓丹阳宗来的是几位亲传弟子,但飞星门带头接待的,竟是门派长老阮星归。
楚千辞之前曾见过阮星归,年近千岁,还在元婴期,前阵子还有人传他行将就木,没想到这灵宠拍卖会,他竟没有闭关,还出来走动。
一行人与阮星归简单寒暄,便由领路弟子带着往歇息处去了。
奇怪的是,阮星归招呼完他们,还留在门口,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像是还要接待下一波来客。
一般来说,这种邀请其他宗门参加的拍卖会,会在正式开始前举办专门的宴会,酬谢前来参加的宾客,而掌门、长老这些人,也大都只在宴会之时才露脸。
如果来的宗门比较亲近,或地位较高不敢怠慢,也大都是在宾客下榻之后,再由宗门有威望之人上门拜访。像是在门口接待这样的事,通常派几个亲传弟子去已了不的了。
飞星门这次竟派一位元婴老祖在前接待,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几人虽觉奇怪,也不好直接开口问人家弟子,便就这样带着疑问到了客房。
飞星门不大,只有几处客院,为了能住下更多人,他们将男女修士分开安排,白若霜便落了单。
她一进房门便知为何如此,只因这房间一看便是由一间大客房临时隔出来的,她的房间与隔壁房间之间,就只有一扇薄薄的木板墙罢了。若是哪位修士在此打坐,不小心进个阶什么的,就足够让这脆弱的木板寿终正寝了。
而房中陈设也是简单到可怜,只一张小床,一领草席,连张桌子都没有。
白若霜叹口气,飞星门竟贫困至此吗?她运起灵力,将草席卷成一捆立在角落,又使出数个除尘诀,方才拿出自己的软毯铺在床上。
她刚躺下,便觉得这床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有些腥臭,闻久了还令人想吐。她只好又站起来,腾出一个储物袋,将床和草席都收了进去。收好之后,她在屋内仔细巡查一圈,总算没了难闻的味道,这才拿出一方小榻铺上毯子,安心地躺下。
*
当天晚上,飞星门备下酒宴,邀请门内宾客前往。
不知是否因为场地大小的原因,举办宴席之地,在一处秘境之中。进入的方式也有些特别,赴宴之人只需手持信物,再念出口诀即可,无论当下身在何处,都能顺利进入。
秘境之内,三步一景,五步一画,四时风光分设各处庭院。
宴席则设在一处空旷的草坪之上,相比于一路走来的美景,主会场布置得则有些过于随意——此处除了草地便没有别的布景,宴会桌椅则直接放在草坪上,连张地毯也没有铺,宾客一坐下,便和直接坐在草地上无甚区别。
按之前由长老直接在门口接待来看,飞星门应当很是重视这次拍卖会,又怎会在设宴上如此了草,或许这样的布置另有一番深意。
宾客们怀着这样的想法,陆续入坐。
丹阳宗几人被安排在靠前的位置,陆梦纾作为丹阳宗的同行宾客,也被安排在一起。
白若霜一坐下,陆梦纾就一脸神秘地凑过来,悄声对她说:“白姑娘,我方才过来时,见许多女修都围在一处庭院中,像在看什么稀奇灵宠,你可想去瞧瞧?”
“不必了。”白若霜往旁边挪了挪,试图和陆梦纾拉开点距离。
“不要这么拘束嘛,离开宴还有段时间,我听她们在说什么好香好软好可爱,还互相争着要抱呢。”陆梦纾一边讲,一边学着那些女修的动作,原本他的脸就有些媚气,学起娇来活像一个姑娘,想到这,白若霜绷着的脸也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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