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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鸢:“……”
封鸢:“你不说话真的没人会觉得你是哑巴。”
言不栩假装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继续道:“不过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
封鸢目光一凝,蓦然道:“无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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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司蔻抬起指甲一下一下点在桌面上,发出轻微“邦邦”的声音,她因为贸然阅读未经过测量的物品而而导致的虚弱状态已经基本恢复,但她总觉得自己在意识海深处自由泳了一回,好像把半个脑子丢在那儿了。
在过去的几天里,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
灵感稳如老狗,一点提示和狱警都没有。她的灵感虽然比不上言不栩,但绝对不低,甚至在入侵事件和异常上格外敏锐,不然她也不能年纪轻轻就是司长职位。
可现在,她不得不思考,难道意识差点坠出意识层真的对她的精神造成了什么不可逆伤害?以及,她这隐约的“忘记了某件事”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她忘记的,又是什么事?
“你是没有办公室吗,赖在我这干什么?”
陈副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蔚司蔻不耐烦地叹了一声,慢腾腾道:“发呆。”
“不去开会就在这发呆?”
蔚司蔻抬起头:“那个破会有什么好开的?059-1的过渡期已经过去了,危机解除,还需要在做什么吗?”
“需要你参加会议。”陈副局淡淡道,他似乎是忖了一下,皱眉,“虽然过渡期过去了,危机也暂时解除了,但是我们至今仍未知道那来自梦境之灾的零点二秒注视意味着什么……又是一个结果未知事件。”
“未知事件还少吗?”蔚司蔻毫不在意地道,“十三年前那场动乱,那么大的事,两拨异教徒参与其中,全中心城宵禁七天,最后不也是未知事件?”
陈副局语气停顿了一下,道:“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蔚司蔻向后一仰靠在椅子靠背上,双目无神地的盯着透
明光影倒垂的天花板,声音发闷:“不知道,就是忽然想起来了。”
“别胡思乱想,”陈副局道,“白夜信徒已经十三年没有出现过了。”
“但愿如此吧……”
陈副局泡了杯茶,抬起头似乎不经意地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
“你忘一个给我看看?”蔚司蔻抬起了头,她的眼睛颜色浅淡,长相也偏清冷凌厉,但凡那眼中泛起一丝冷笑,便会显出几分攻击性。
陈副局并未生气,缓缓道:“司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蔚司蔻尖锐地道,“怎么,我来给你们当狗还不够,还想让阿蕴也和我爸妈一样,变成那场爆炸里的灰烬?”
“我只是想让你从那件事里走出来。”陈副局叹道,“以后的时间还很长……”
“不可能的。”
蔚司蔻坐直了身体,平静地看着陈副局,尽管她的视线里还泛着薄纱一般的红,陈副局略显苍老的脸颊好镀上了一层血色。
其实她的记忆早就模糊了。
只剩下地动山摇,巨响如猛兽的哀鸣,而遥远处燃烧起连绵如浪潮的火,漫天灰烬漂浮,仿佛降下了一场灰色的雪。
她的父母就在那些灰烬中,破碎、死亡、消失。
为了拯救别的孩子和家庭,可是他们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呢,都像那场灰烬的雪一样,碎成无数片,没有一片能告诉年幼的蔚司蔻和妹妹,如果一个小孩子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没有了父母,他要怎么活?
“我不可能忘记。”
蔚司蔻简短地说了一句,起身就要走,却在门口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陈副局,道:“白夜信徒……”
“怎么?”陈副局不动声色道,“我刚说了,他们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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