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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从南静静维持着这个动作,低垂着眼皮有些无奈又包容地看着人,他不想说得这么直白,但人的态度实在又不配合。
他诱哄般,语气低沉地又问,“是疼吗?”
是不疼的。
姜岁张了张唇,想说些什
么,却只吐出囫囵温热的气息,只用晕湿的眼求饶。
这很显然容易让人误会。
于是孟从南说了句“抱歉”,“是我提前准备做得不够……”
姜岁呼吸一下窒住,“……别问了,别。”
这话说晚了,孟从南开了口就没想停下,他顿了顿,徐徐问道,“……还是我太凶了?”
姜岁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抬起来了,因为羞得全身都在抖,这一巴掌又轻又无力,只打了个响。
他老公维持着俯身看他的姿势,动都没动一下,只眼神依旧在盯着他。
姜岁猛然惊醒,又慌又急得去推人,手忙脚乱地想从沙发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下了地,连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要逃。
他想去二楼,回房间,哪里都好,不敢再跟孟从南待着了。
少年爬开的动作被脚踝上握住的大掌不轻不重地阻拦住,与此同时,孟从南长臂一伸,回身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拿了过来,将落地灯上的摄像头遮盖住。
孟氏老董被自己老婆扇了一巴掌还稳重如山,气息都没变过,只叹了口气,“别怕,不疼。”
姜岁乱蹬着腿,不小心踹到他的腰腹上,结结实实地踩了好几脚,又被烫到似的蜷缩起脚尖,“松开,松开,孟从南,我困了,我要睡觉。”
孟从南动都没动一下,任由人踹,一个字一个字道,“不怪你,也不生你气,不用觉得丢脸,不用跑。”
姜岁挣扎的动作渐渐变小,他半躺半撑在沙发上,手抓着另一边的沙发扶手,慌乱又无措,“我今天喝了酒,乱说了一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现在酒醒了,我很困我要睡觉,你放开我好不好?”
孟从南跟聋了一样,“没有受过合理性教育的年轻人好像都很喜欢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我一直以来都很尊重你。”他说,“你抗拒你害怕和我上床,那我就不做了。”
姜岁想捂住耳朵,“你是流氓吗孟从南?”
孟从南根本不过耳地笑了下,“我可以是。”他绅士询问,“当流氓可以抱自己老婆吗?”
姜岁崩溃,“谁是你老婆,走开。”他蹬腿,过了一会儿又自暴自弃的,“……可以。”声若蚊蝇。
孟从南支在沙发上的那条腿弯下来,他俯下身,用戴着婚戒的指根蹭着少年烫红的脸,“再说一遍。”
姜岁被冰了一下,缩了缩脖子,抿紧了唇。
孟从南微眯了下眼,好像无奈,“那可以亲吗?”
姜岁闭了闭眼,他抗拒的姿势慢慢平复下来,试探地抬起双臂,搂住面前人的脖颈,他缓缓凑近。
少年的眼是湿的,脸是粉的,呼吸带着烫,一眨不眨地试探凑近,仿佛只要孟从南动一下就会跑开。
于是孟从南维持着看人的姿势,眼神耐人寻味的,带着鼓励又好像是包容,又仿佛在说让人过来。
姜岁很不熟练,鼻尖还不小心地蹭到他老公高耸的鼻根,不自然地僵了下,努努嘴,“你别看我。”
孟从南只能闭上眼,他老婆用柔软的唇很听话地在他的唇峰上盖了个戳。
蛮横又不讲理,但咬钩的时候起码是个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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