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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当然了，猜测始终是猜测，反正那一次看似普通的巡查的结果就是，五番队副队长，以及那个小队中的绝大多数死神殉职，三席临阵脱逃，被中央四十六室处置了，剩下那些人也是重伤，大多在不久之后退役了，唯一现在还活蹦乱跳着的，就只有久泽和蓝染了。

那场战斗的确是异常艰苦，他们面临的对手并不是报告分析出来的“十头以下普通虚、五头以下强力虚”，而是由一只亚丘卡斯带领的强力虚部队。这只亚丘卡斯很聪明也很狡猾，为了让他的部下得到充足的营养成为大虚，他没有在虚圈寻找猎物，而是想方设法来到了尸魂界的边缘——这里“食物”多，而且颇强，更重要的是尸魂界上层对这种边缘地带几乎是不管不问，上佳的狩猎场所。

由于亚丘卡斯的狡猾，他并没有像蝗虫过境一样把这里的魂魄吃干净，而是隔三差五的掳走几个，可以说是相当有耐心——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后来亚丘卡斯有些得意忘形，可能那件事情被人发现不对而上报的时间还要拖后。

但是总之，它们被发现了。亚丘卡斯并不惊慌，在他眼里，这支由死神组成的小队，只是一顿更加美味的“饭”而已。

战斗的过程略去不提，久泽对那场战斗的记忆也很模糊，他是怎么力敌亚丘卡斯并凭借他那虽然不准但是力量很强的鬼道给了亚丘卡斯巨大伤害的过程在他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很浅，真正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场恶战之前，在他们的营地里，蓝染惣右介对他说的话。

“呐，惣右介，没事吧。”久泽坐在榻榻米上看着表情一直不太好的蓝染。

“没事。”蓝染摇了摇头，“我还不会因为那种人太生气。”

“那就好……”

刚才的作战会议上，带队的三席用非常蛮横的态度否决了蓝染“先和上层联络，暂缓前进”的提议，并用很不客气的语气讽刺了一通“以为自己成绩好就了不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菜鸟。

“那么，惣右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战斗啊，你都说了现在的情况很不正常。这个区域……实在是太干净了不是吗？”

久泽对灵压的感应力并没有多强，但是他也能感觉到这一片区域的不正常——按理来说，这种边缘区域经常会有虚的出没，而且在这里生活的基本上都是灵力很强的灵魂，但是此刻，他感觉不到任何强大的灵压，就好像这里变成了无人区一样。

“没错，隐藏灵压并不是普通的虚能够做到的，如果这里有虚的话，要么就是有隐藏灵压特殊能力的强力虚，要么……就是大虚了。如果是大虚的话，还不会是基利安，而是……亚丘卡斯。”

“队长级的实力么……”久泽拧起眉毛，他有过和队长的战斗经验，因此也能大略得出“队长级的实力”是个什么概念，“似乎很危险呢。”

“嗯，如果是强力虚的话，我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如果是亚丘卡斯的话，生还几率……大概只有三成不到。”蓝染叹了口气，“现在这种情况……”

“怎么了么？”

“我试着和上层联络过了，结果……”蓝染拍拍手，一只地狱蝶从旁边飞了过来，落在他手上，“地狱蝶可以穿透普通的结界，却没办法把消息送出去。”

“就是说有不普通的结界了？”对于蓝染会擅自行动久泽倒不那么惊讶——别看这人外表很纯良，实际上在真央的时候作弊啊给老是找他们麻烦的老师一点点颜色看啦之类的活动肯定少不了这只。“看来果然是够麻烦呢……呐，惣右介，该怎么办？”

“……”

“惣右介？”久泽得不到回应，不禁一脸迷惑的看着忽然沉默了的蓝染。

“……久泽。”

“嗯？”注意到蓝染异乎寻常的严肃，久泽更加不解。

“……你很信任我对吗？”

“当然了。”久泽皱了皱眉毛，似乎无法理解蓝染的“明知故问”。

“……”蓝染沉吟良久，才慢慢开口道，“我很感谢你……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太依靠我。”

“你说……什么啊？”久泽是真的愣了。“惣右介你不会被那个家伙气出毛病来了吧……”

“还记得刚才三席说什么了么？他说你是我的‘跟班’。”

“记得啊……你还是在介意那个家伙啊，我知道了，我去把他打一顿……”久泽右手摸上刀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并不只是因为他的话，”蓝染的话让久泽停住脚步，“我也思考过了，在真央我们是同学，还无所谓……现在，我们已经成为了死神。”

“……那又，怎么样？”久泽没有回头——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不会想要看到蓝染此刻的表情。

“是同学，你依赖我，很多事情都愿意听我的意见，这证明你信任我，然而……信任过头就是盲从。”蓝染的声音冷漠而疏离，“你的实力和潜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席官乃至队长……我们很有可能成为对手，就算不是对手，你也不可能像以前和现在一样，总是和我是搭档……所以……”

蓝染没有把话说完，但是那份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我知道了。”久泽沉默了片刻，低声回答道，“我会好好想明白……可以了吗？”

“嗯，可以了。”

“那天的事情我会记一辈子。”即便时过境迁，久泽依然一脸愤然，“惣右介……只有那一次我很想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