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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换受文42受2楞了一下，他重重地说:“好。”两个人吃了早饭，一起回了别墅，路过一处客房的时候，受2攥紧了手，特别自然地说:“想同你做。”攻站在原地，别过头看他，也很冷静地问他:“很想要？”“想。”受2答得坦诚，脸也不红，但手在抖。攻就觉得这样的受2，竟然有一点点可爱。两个人进了房间，房间里有很大很柔软的床，攻扯了领带，随手扔到一边，问受2:“你准备了东西？”受2“嗯”了一声，从电脑包里摸出了润滑剂，没有套子。攻脱了衣服，很规矩地把受2摁在了床上，一点点剥光，他低头看了一眼受2，说:“你没硬。”受2攥着床单，说:“我怕。”攻掰开了受2的双腿，用手指给受2扩张，他漫不经心地问:“你怕什么？”受2说:“怕眼前是一场梦。”攻便低低地笑，等手上的活差不多了，捞起来受2的腿向上压，直接捅了进去。受2的表情一点也没变，就盯着攻看。攻问他，疼么？受2回他，有点疼。攻就说，疼就不是梦。攻又说，不要怕，我在。两个人清醒地缠绵在一起，受2缠着攻一次又一次地射进他的身体里，最后昏睡了过去。攻拔出了自己的东西，摸着烟，披着睡袍想要出门抽颗烟。他刚出门，就看到了受1，受1站在他面前，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但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攻下意识地关上了身后的门，他有点怕受1闹。受1却没有闹，竟然也没有哭，他小小的瘦瘦的站在攻的面前，脚上连袜子都没有穿，攻皱了下眉头，忍住了，没说话。受1一点一点地磨蹭到了攻的面前，他伸出手，拽住了攻睡袍的腰带。他离得近了，就能清清楚楚地看清攻身上的痕迹，有吻痕，有抓痕，都是别人留下的。受1有些难过，但他又想到了，攻发现他出轨的时候，他也是这般难过的。受1几乎是下意识地，轻声地说——“对不起。”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想说你道歉干什么，但还是沉默着不说话。他不可能说出什么温柔的话语，但也不想用尖锐的话语去刺激受1——他毕竟是他深爱过的人，他曾经将他捧在手心，连命都可以放弃。受1怯生生的，又向攻的放心凑了一点点，他说:“可不可以不那么嫌弃我，不那么讨厌我。”受1的态度很卑微，但攻却平白生了气，他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腰带从受1的手里扯了出来，他说:“抱歉，我忘不了过去。”受1的眼泪一下子就砸了出来，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天在花园里的攻，决绝地选择离开，吝啬给与他一丝希望。他不再祈求攻能够原谅他，不再奢望攻同他回到回去，他只想待在攻的身边，占据一个位置，但攻的态度，却是明明白白的拒绝。攻冷硬地抿直了唇线，抬起脚便要离开，但他刚走了不到两步，却听到了“咚——”的声响，一只温热的手攥住了攻的脚踝。攻没有回头，他不愿意见到受1狼狈不堪的模样。受1带着哭腔说:“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攻沉默着继续向前走，可受1依旧死死地拽着他，最后甚至跪趴在地上，抱住了他的双腿。受1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反复地说:“我错了，我喜欢你，我爱你。”攻站在原地，他叹了口气，用最平静，最冷漠的语调说:“我不喜欢你了，我嫌弃你脏。”受1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像是彻底绝望了，他缓慢地松开了抱着攻腿的手，蜷缩在地上，像是死了。“你也没有喜欢我和公子哥，”受2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你多少对受1还有些旧情难忘，就这么放手了，心里还是有个疙瘩。”“你嫌弃他脏，洗干净便是了，要不冲着我来，把我的孽根剁了泄恨，别难为这小病号，也别难为自己了。”“你这是说什么混账话。”攻到底还是转过了身，便看到受2赤裸着上半身，轻轻松松地把受1抱了起来，他便话风一转，“你们感情倒是一直好。”“以后要共侍一夫的，斗来斗去的，不是会让你烦心？”受2漫不经心，像是调侃，又像是在承诺。攻走近了一步，他低头看了一眼受1，说:“你自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如今纵使勉强自己，以后也不会过得快乐……”受2打断了他的话，说:“你待他真好，这话我听得难受。”攻就不说话了。受1低声说:“没有你，我会死的，能在你身边呆着，已经是很大、很大、很大的幸福了。”受1又说:“我会把自己洗干净的。”攻沉默了一会儿，说:“随便你吧。”换受文43攻去健身房了，留下了受1和受2。攻一离开，受1挣扎要下来，受2就把受1放下来。但受1根本站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的腿太软了，废了很大的力气，试了几次，还是站不起来。受2站在他面前，并没有同攻走，也没说话，就这么冷冷淡淡地看着他。受1试了第四次，依旧摔倒在地，他的眼前突兀地出现了受2的手。受1就盯着受2的那只手，过了一会儿，说，你总给我你喜欢我的错觉。受2平静地说，我清楚地知道我爱谁。受1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受2嗤笑一声，问他，你要和我偷情么？受1摇了摇头，说，我现在爱的只有攻，未来也只有攻，我只是想问你，问你为什么。受2收回了手，他站直了身体，说，或许，我曾经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想要变成的模样，你拥有太多我想拥有但无法触碰到的东西。年少时的我不嫉妒你，只希望你过得快活些。受1跪坐在地上，他突兀地笑了，他说，但你夺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受2冷静地回他，那是你先不要的。受1的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了，他说，我后悔了。受2怼了他一句，后悔也没什么用。受1默默哭了一会儿，过了很久，他伸出手，说，你拉我一把吧。受2看了他一会儿，弯下腰，重新把人抱了起来，他抱得一点也不温柔，像扛麻袋似的，让受1一点也不舒服。受1却奇妙的，感受到了一点安宁。他听到受2同他说，我带你去找我们都喜欢的人。受1一下子就不哭了，他偷偷地笑了起来，像许久许久以前，受2将他从池塘里救了出来，他知道，受2又一次救了他。受2扛着受1去找攻，攻正在举铁，他看到了受2和受1，于是停了动作，下来拿毛巾擦汗，他问，你们又来干什么。受2把受1直接塞到了攻的怀里，说，他离开你活不了，快要死了。攻皱下眉头，但没把受1推开，他就对受2说，你是病得不轻。受2轻笑一声，说，我帮你把他洗干净，好不好？攻冷淡地回他，不好。受2就问，为什么？攻回他，看到你，总能想到他背叛我的情景。受1黏在攻的身上，瑟瑟发抖，但就是死不松手。受2低垂下眼睑，他说，我是你的，他也是你的。攻不置可否，他转过头看了看受1的脸，说，我越来越不喜欢你了。受1低声回他，我爱你。攻仿佛真的铁石心肠，但他没有把受1扯下来，反倒是将人抱了起来。他抱着人向前走了几步，突兀地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身，说，受2，每次我有一点喜欢你的时候，你总会让我失望。受2盯着攻的背影，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攻说，跟上来吧，我怕我硬不起来，或许看着你，我能草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