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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第2页）

春雨又连续下了两天。林街的生意没有改善。

宁缺并不知道，长安地方政府的司法军事监督员上官阳宇，已经处理了他出于贪婪刺杀张一祁而惹来的小麻烦。此刻，宁缺正端着一小碗热腾腾的面条，盯着雨中的石灰石，想着即将到来的学院入学考试和昂贵的学住宿费。他有点郁闷，觉得很冷。他下意识地用左手捏了捏衣领。

神秘的大老板虽然减了整整一年的房租，相当于三百两银子，但不能当真金白银。这只是纸上谈兵。如果政府逼大老板收租，或者老毛笔店没生意，也同样没用。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他低下头，用筷子把玩着碗里的面条和葱。他根本不想吃东西。这两天他连写都不想写，更别说吃这碗面条了，他已经吃了好几年了。他不用看就知道一碗面条里有四个花椒粒和30个小葱。

店外的雨越下越大，拍打着地面发出强烈的声音。水花四面八方飞溅，化作青蛙，影响着人们的视线。宁缺几乎看不到属于税务部物流司的仓库的墙壁。他端着碗走到门口，蹲下身子，继续看雨。然后他开始吃饭。

突然，他抬起头，看向右边。

一个中年男子，提着一把油纸伞，出现在老毛笔店门外。狂雨浸湿了他半边的绿松石长袍和腰间的剑鞘。是大老板。

胸前一层和外套变黑了，有点惨，令人惊讶的是，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一点也不惨。他平静地站在门口，撑着油纸伞，观察着雨水，就像在阳光下欣赏一条开满桃花的街道。

宁缺抬头看向那人看了一会儿。他没有说话，继续吃面条。

沉默了许久，中年男子突然低下头看着宁缺，笑道：“一定味道不错。

宁缺蹲在地上，回答道：“我吃过太多次了。只是味道一样。

“我以前没吃过。”

“即使你免除了我一年的房租，我也不会对你好。”

“我喜欢你的书法。”

中年男子赶紧转移了他们保护的话题，就像眼前的雨滴一样，还没渗出雨伞就从伞表面滚落下来。可以判断，这个人习惯于发号施令，不允许他的下属质疑他的命令。

“我也是。”

“干得好。”

“我知道。”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真难得看到这样的书法......杀意。

宁缺沉默地低下了头。他看了看手中的碗，问道：“你今晚要杀人吗？

中年男子哀叹地回答：“是的。上天能容许我，而人不能，我必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