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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笑道:“就是只能吃一回才好吃!夫人做的也一定好吃!”徐嬷嬷揉着面团笑道:“夫人是老奴见过的最好学的人,您要是学会了老奴的这个配方,将来就是再开个面食铺子都绰绰有余。”丁宝枝不好意思道:“是薛邵硬要我学的,我根本不善烹饪,来出bbzl丑而已。”徐嬷嬷笑容更开怀,“原来是给大人做的,大人的确好吃糕饼,虽然仔细想想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但人的口味不会发生大变化的何止口味,其实大人一直也没怎么变过。”聊起往事徐嬷嬷神情暗淡了些,扯扯嘴角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年我刚来薛府的时候丈夫才刚刚下葬,还是梁国公替我操办了他的后事。我对国公爷说,我没法继续在府里当差了,想告老还乡,当日大人在国公府,国公爷顺势便让我来薛府,大人定然是可以拒绝的,但他却没有,还让我这个做不了什么事的老奴才一直在薛府待到现在。”丁宝枝微微一愣,问:“徐嬷嬷的丈夫原来也在梁国公府?”“他是国公爷的近卫,早年在战场上留下一身伤病,年纪上去人便越来越不行了,最后那几年全靠国公爷支持着才不至于让他走得痛苦。”丁宝枝垂眼道:“国公爷仁善,难怪薛邵一直都很敬重他外祖。”她这话徐嬷嬷一听便懂,朝她笑了笑继续埋头揉面。薛邵敬重梁国公,哪怕现在也是,不了解的薛邵的人或许会觉得他对常家毫无礼数,对自己的外祖更是恶劣异常。可但凡是对他有些了解的就能发现,薛邵行事极端,称得上非黑即白。梁国公却像是在薛邵的灰色区域,他断绝自己和梁国公的联系,但不会缺席他的七十大寿;他会毫无顾忌地对梁国公说出那些大不敬的话语,却也一定不会容许别人对梁国公府造次。他是别人眼里发疯的狼犬,可就是狼犬也不是不能看家护院。徐嬷嬷道:“夫人您说对了。大人和国公爷关系之所以僵持,也是因为他们互相都不会向对方低头,更不会主动和对方聊起当年往事。其实大人父母的死因,和国公爷并没有直接关系,国公爷固然行事冷酷,可他又何尝会想逼死自己的女儿。”话说到这儿,珠珠抱着切好又捣碎的干果回到厨房。“夫人,徐嬷嬷,你们看我这弄得够细了吗?”徐嬷嬷凑上去一看,“够细够细,行,放这儿吧,等这块面醒一醒咱们就做饼吧。”珠珠挠头,“还要醒面啊,那这会儿做什么?”厨房外一阵风过,勾起丝丝缕缕的桂花香气,是新鲜的花香,分外清雅。丁宝枝问:“徐嬷嬷,我们府上有桂花树?”徐嬷嬷笑道:“您忘了?您刚来府上的时候我带您四处参观,当时是春季,您在南院看到桂花树还说等秋天要用桂花晒干了做茶。”丁宝枝恍然道:“是有这回事,我都忘了。那趁着醒面,我现在去打些桂花,正好把它加到饼里。”徐嬷嬷觉得可行,“桂花拿糖腌渍过就能用了,您只管去打,打回来我教您做。”珠珠挽起袖子,跃跃欲试道:“我也想打桂花,夫人带我一起吧!”丁宝枝就地取材在bbzl厨房找了根烧干净的柴火棍,珠珠抱上簸箕跟着她去了南院。自从上次跟徐嬷嬷四处熟悉府宅,她便再没有来过南院,这儿的厢房格局和东院一致,只是不住人,一直闲置着,不过有徐嬷嬷定时带人打扫,倒也一点看不出脏乱。东院种的是银杏,南院种的是桂花,这颗桂花树说高不高,但也窜出了墙头,丁宝枝要想将树顶上最好的花打下来也需要踮起脚尖。珠珠跟她配合着,嫩黄的小花就跟一场秋雨似的,散落二人发顶肩头,珠珠双手都端着簸箕,腾不开手抹脸,脸上落了花痒得她挤眉弄眼。丁宝枝见珠珠眉毛上都沾了花,笑着朝她招手。“你现在就跟棵桂花树似的,你来,我帮你把脸上花摘下来。”珠珠笑嘻嘻上前,“谢谢夫人,夫人真好。”丁宝枝维持着浅浅笑意,心里却在判断这小女孩到底是不是玉枝送来的眼线。她说不准。珠珠似乎从来都没有做过令她为难的事,徐嬷嬷管她跟管自己亲生女儿一样严格,她也没有机会偷溜出去传送消息。“夫人,您怎么一直看着我?”丁宝枝回神道:“想起我在你这么大时候的事了,我小时候府上也有一颗桂花树,我也会去打桂花,但都是一个人去。你姐姐对你很好,照顾你甚至和你相依为命,可我的姐姐却对我没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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