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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待奥克都跑过去后，梅斯罗斯勉强站起一半身，踉跄着继续前进。隧道的尽头有光，也有站立的空间。但是同时还有矮人们的尸体，他们身上带着梅斯罗斯认不出来的家徽。在向奥力祈求宽恕之后，他从一具矮人尸体身上拿了一把剑。它对梅斯罗斯来说仍然太短了，但总好过一块锋利的石头。最后，梅斯罗斯从隧道走出来，进入一个宽阔的山洞，有一座石桥横跨其间。一只炎魔就站在他面前的桥上，一个穿着灰袍的干瘦人类正要和炎魔较量，他身后还有六七个生灵——是一个精灵、一个矮人、两个成年的人类和四个孩子。梅斯罗斯举起他的剑，做好了再死一次的准备。然而他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的渗入，那个模样年老的人类——竟然是一个迈雅。他手里拿着一把诺多精灵制造的宝剑，不过梅斯罗斯认不出是哪一把。力量，不仅仅是迈雅的狂野天赋，也是一种更有控制，更符合诺多族的东西，像斗篷一样包裹着他。迈雅正在对炎魔喊话，尽管这些话对梅斯罗斯的耳朵来说很陌生，他也花了一些时间来适应它的语调。炎魔挺直了身子，大喊大叫起来，那两个人类跑上前去准备加入混战。但是他们还没有到达迈雅身边，迈雅就用他的手杖砸断了桥。梅斯罗斯担心留在桥上的人的生命，事实上，也担心他自己的。这时，炎魔朝着搏斗做了一个中止的动作，但它似乎没有大多数的同类那么聪明，因为它并没有努力飞起来，而是掉进了梅斯罗斯刚刚逃脱的深坑里。但在最后一刻，它显示出了一些智慧，猛击了迈雅，并把他一起拖进了深渊。幸存者们在奔跑，但他们跑得很慢。他们因为群龙无首而耽搁了速度，尽管其中一个似乎很快确立了自己的领导地位，但他们并没有取得足够的进展。因为现在炎魔已经走了，奥克肯定会回来的。梅斯罗斯远远跟着他们，在像坟墓一样的安静中穿过了更多的隧道，最后来到了一个大厅。这里没有藏身之处，如果不是还有一队奥克守卫着大门，梅斯罗斯可能很快就会成为这支队伍的下一个敌人了。首领准备与他们作战，但梅斯罗斯速度更快，尤其是拿着剑的时候。他只划了一下，就砍下了第一个奥克的头，其余的奥克吓得抱头鼠窜。这群人冲了出来，跑到足够远的平台上，这样就能看到任何接近的奥克。而作为仅剩的一个生物，梅斯罗斯被他们迅速用武器对准了。“我无意伤害你们。”梅斯罗斯对他们说。就在这时，他意识到自己说的似乎是古老的昆雅语。考虑到眼前这个精灵看起来更像泰勒瑞族或辛达族，事情似乎变得不太妙。（注：昆雅语是被辛达族的国王亲自下令禁止使用的语言。）精灵看了看首领，首领含糊地耸了耸肩，换成了有点磕磕绊绊的昆雅语说：“我们说的是辛达语，也许你知道的。”梅斯罗斯克制住了给他一个简洁有力的回答的冲动。他先转向那位辛达精灵。“对我来说，除了黑语之外的任何语言都是悦耳的。我无意伤害你们。”“我不信任他，”辛达精灵用通用语说道。梅斯罗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这种语言的，但他就这样学会了，也知道了它的名字。话说他是在什么时候学会的？“我们怎么知道你是可信的？”“嗯，首先我会说通用语，”梅斯罗斯告诉他，尽量不让自己的担忧显露出来。“至于如何去证明我是值得信任的，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到。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事实上，几个小时前，我才刚刚醒来，重获新生。”辛达精灵和他们的首领又互相看了一眼。首领做了几个模糊的手势，然后辛达点点头。“说出来。”矮人突然说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手指堵住耳朵哼歌。”梅斯罗斯提议。“你们能不能别说话了？”一个孩子突然发作了。大家都转过身来看着他。“甘道夫死了，你们却站在这里像傻瓜一样争吵。”首领单膝跪在他身边。“抱歉，弗罗多。”他带着某种保护和安慰的意味说道，把其他人从梅斯罗斯身边引开。那个精灵和矮人留在原地，弓箭和斧头牢牢地对准梅斯罗斯。对梅斯罗斯来说，解除其中一个或两个的武装并不困难。他们看起来很疲劳，也不像以前打过架的样子。要让他们互相绊倒是很容易的，但是，正如梅斯罗斯非常高兴地意识到的那样，他没有必要这样做。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力量能把再强迫他去犯罪了。他可以主宰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