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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第1页）

“给钱吧。”埃瑞斯托说。令人费解地，加拉德瑞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松果递给了他。“小混蛋。”她低声咕哝道。埃尔隆德交叉双臂，面带威胁地扬起眉毛，埃瑞斯托只好把松果还给了加拉德瑞尔，然后他们七个都转身继续新一轮游戏了。梅斯罗斯赞赏地吹起口哨。“我向最好的人学习。”埃尔隆德谦虚地说。这并不完全正确。埃尔隆德在多年前就已经超越了所有教过他的人——好吧，也许在音乐方面并没有超越玛格洛尔，但在其他方面，他都当之不愧。梅斯罗斯突然受到了启发，做出了一个决定。“埃尔隆德，你想见见你的祖母吗？”他的表情亮了起来。“我当然愿意，请。”他们发现玛格洛尔和卡兰希尔正在进行一场越来越可笑的争吵，芬巩，可能还有奈丹妮尔，在一旁不以为然地看着。梅斯罗斯怀疑地瞥了芬巩一眼。芬巩解释说：“他们需要把这样来宣泄一些情感。”“埃尔贝瑞思——”埃尔隆嘟囔着。梅斯罗斯笑了。“看吧，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认为把你和埃尔洛斯养大是件容易的事了。”“哦，你认为我自私吗？”玛格洛尔咆哮着，对卡兰希尔一生中做过的每一件有点自私的事都进行了猛烈的攻击。卡兰希尔也许是罪有应得。“他们一直都这样吗？”埃尔隆德问，似乎有点担心。芬巩笑了。“你还不了解他们。如果你真的想看一场战斗，你应该看看凯勒巩和卡兰希尔的。事实上，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玛格洛尔已经相当保守了。如果我是他，我根本不会和卡兰希尔说话。”这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卡兰希尔应该被大声呵斥。不过梅斯罗斯也终于见识到了埃尔隆德生气时的样子。“不好意思。”埃尔隆德的声音平静得令人难以置信，一只手搭在玛格洛尔的肩膀上，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把手掌平放在帕蓝提尔上，仿佛他做了一辈子这个动作：“你好，我叫埃尔隆德·佩雷德尔，很荣幸我是玛格洛尔的儿子。”接下来他骂卡兰希尔的话语锋利得简直可以用来磨刀。玛格洛尔和梅斯罗斯怀着敬畏的心情观看着，芬巩则捂住嘴，不让别人看见他在拼命忍住笑。埃尔隆德的基本论点似乎是这样的：卡兰希尔不应该因为在恐慌时期感到害怕而道歉，但应该为责备玛格洛尔而道歉，因为那从不是玛格洛尔的错。卡兰希尔对他回应了一句话，埃尔隆德说：“我知道。”然后转身看了看梅斯罗斯。“你打算把我介绍给你妈妈吗？”梅斯罗斯鼓起勇气走上前来，把手放在埃尔隆德和玛格洛尔之间的帕蓝提尔上。“你好，”卡兰希尔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喊叫或哭泣。“我很想念你。我一点也不喜欢做一个负责任的哥哥。”梅斯罗斯忍不住笑了起来。“莫瑞，即使是我还在的时候，大家也都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精灵。我们都会犯错。谢谢你替我照顾他们每一个。”“谢谢你，”卡兰希尔回答道，“希望我的错误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你想再和妈妈聊聊吗？”“请。”奈丹妮尔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很明显她最近一直在哭。“梅斯罗斯，”不等他开口，她就说道，“无论如何你都不欠我什么。你属于你自己。身为父母，我们能做的最困难的事和最好的事就是让孩子自己做出选择。你的行为永远是你的。我会想念你的，当然一直都想念着你。但我并不会高兴看到你觉得自己被困住。你可以自由地出去游历，等到你觉得合适的时间再回来。我相信你自己会明白的。”“谢谢你，妈妈，”梅斯罗斯找不到别的话了。“为所有的一切。”她对他露出的微笑中有悲伤，但也有满满的爱。梅斯罗斯咽下恐惧，继续下一个话题。“妈妈，让我给你介绍你的孙子埃尔隆德。”他也这么做了。芬巩同意留下来和他一起，埃尔隆德和玛格洛尔同意离开，奈丹妮尔同意在对岸等他。梅斯罗斯会在中洲停留，为他们，也为他自己。后记（epilogue）“准备好了吗？”芬巩温柔地走到梅斯罗斯身后，脚下的树叶嘎吱作响。梅斯罗斯站起身，视线停留在面前的墓碑上。“是的，现在我准备好了。”芬巩与他十指相握，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再见了，阿尔玟。”“再见了。”梅斯罗斯应声说道，然后让芬巩拉着他走了。她是他们在这片海岸上最后的朋友和家人，不管在哪个方面。她的哥哥们在几年前就和凯勒博恩、埃瑞斯托、格罗芬德尔和儒米尔一起西渡了。梅斯罗斯私下怀疑，他们都不愿意留下来看着他们所爱之人死去。就他自己而言，梅斯罗斯了解死亡。他记得一如是如何把它作为送给次生儿女的礼物的。死亡从未让他高兴过，但如果在这之前离开，会带来更大的伤害。现在，既然阿尔玟已经逝去，那他们也是时候回家了。他们已经向阿尔玟的儿子埃尔达瑞安告别，告知了奇尔丹他们将要来到米斯泷德，并告知了瑟兰杜伊他们将要西渡。是时候告别这个梅斯罗斯在此重生了两次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