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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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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契书？”

因为张巫师曾说他会用到，所以夏油杰就没有把这个看起来颇为粗制滥造的符纸烧掉，而是塞进了他当时穿的外衣口袋里。时间一长，夏油杰已经忘记还有这样一回事儿了。

他将折叠的符纸展开。

约十六开大小的黄色符纸分为左右两部分，红色的油墨印着一道符的正反两个面。使用的时候向内对折就可以。

正面最顶端是“天帝敕令”四个大字，中间一个枝条纹样。余下部位则用回形纹路分隔为三个长条，有变体的云篆誊写其上。

变体云篆结构复杂难以识别，夏油杰只认识中间的几个字，“天地四时各得其序”，这还是张巫师说过的。

左右两侧的的字迹偏小，数量又很多，早已模糊成一片。估计只有印刷符纸的人才知道这上面写着什么。

反面则印着一个方形的回纹印记，象征着天帝的大印。

这明明是敕令吧，为什么却被称为契书呢？

布流神想说的就是这个？

不，他说的明明是“路引”，这契书展示出来就能让神社里的妖怪们搬家？

且不说拿别国天帝来管本国妖怪是否过于离谱……

夏油杰来见土地神的本意也绝不是让住得好好地妖怪们为人类的一个结界让路，这太不讲道理了。

这样霸道横行，不利于人妖和谐相处。连带着他先前在多摩山的努力也就白费了不是么？

他更想得到的是一个能挪动结界基石的办法。

夏油杰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建立新的神明结界这事儿虽然看起来是他在主动的做，其实他完全是被智文和尚和眼前这两位神明推着走的……所以神明们一定会有办法吧？

……

布流神观他神色就知道他重点抓错了，“不是他们的路引，是你的路引。”

夏油杰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一个具有送神驱邪作用的「天帝契书」是他的路引？

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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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又在听故事了，每次他来神社都在听故事。这次的讲述者是布流神。

不过这次的故事是别国的故事。一个关于「天帝契书」上的“天帝”所做出的“绝地天通”的故事。

*

【上古之时，人神杂糅，天地间一片混乱无序。

一日，为了方便管理，颛顼天帝命令他的孙子重和黎使天地相隔，建立的新的秩序。从此神仙居住在天上，人类居住在地上。人神不能互扰，各居其位，各司其职。】

夏油杰：啊，这不就是神明结界的另一个版本吗……

【……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感知到神仙们的指点，来应对游离在人间的妖、鬼。】

夏油杰：咒术师和咒灵？除妖师和妖怪？巫师和……鬼？

“真的有鬼吗？”夏油杰举手问道。他和悟都去过人口众多所以鬼口也应该众多的中国，没看见有鬼啊……

御影：“有的。看不见是因为‘鬼’生活在被结界隔出的另一个世界里，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鬼是生活在彼岸的。”

“等等，不是说把人和神隔开了吗？怎么还冒出第三个空间来？”夏油杰记得，中文语境里，神和鬼是完全不同的。和日本这边截然不同。

【虞帝在位时，派他的重臣典，复刻重和黎的行为，继而隔绝人鬼两道，确立了三界秩序，完成了绝地天通的后半段。】

夏油杰有些明白了，神明们在期望他效仿虞帝，隔离霓虹的人和鬼？鬼指咒灵……和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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