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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巧温顺的被贺津圈于怀中,眼睫在昏暗的光下落着一小块阴影。
她无意识地往贺津怀中靠近了些,细微的呼吸随之轻轻落下。
孟棠月做了一个极为奇怪的梦。
梦中她一人坐于湖心的小船中,四周都是碧色的水面,水波平静,沿四周看去皆是绿色青山。
寂静空荡。
她坐于船尾,漩涡渐起,小船重心像是忽的不稳一样,她随着一起落下去,很快的沉于水底。
窒息压抑的感觉随着而来。
明知是虚幻的梦境,却像是逃脱不开一?????般。
孟棠月忽的从梦中惊醒,映入眼帘的是橙色的光线,她不太适应的闭了闭眼睫,视线逐渐聚焦。
“做噩梦了?”
低哑的嗓音缓缓落入耳中,清晰的吐息将她与梦境隔离开。
贺津环着孟棠月的手臂微微用了些力度,中间原就不剩多少的距离再次被缩短。
孟棠月垂着眼睫,目光中是贺津凸起的喉结,她安静了几秒,思绪彻底回归。
“嗯……”
温温的声音里含着一些不确定的情绪,孟棠月抬了眼睫,随后道:“做了个奇怪的梦。”
说是噩梦倒也算不上的,孟棠月长于江南,最常见的便是河流船只,自然是不会怕水的,这样的梦境对她而言确实算不得什么噩梦。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
低沉的声音似是很平静的应了下,随后便又问道:“贺太太做了什么奇怪梦?”
贺津的声音离的很近,落下时更像是靠近耳边的低语。
孟棠月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几乎是极亲密的姿势,她再稍抬一下头,呼吸也是要交融在一起的。
孟棠月顿了顿,思绪想起她入睡前的事情。
她困极,模糊时似乎是贺津将她抱于浴室。
那句贺太太她自然也是能记得的,她也记得自己极为自然温软的应下。
眼睫又不自觉的垂下,孟棠月道:“梦见一个人乘船掉进了水里……”
孟棠月简短的将梦境叙述了一遍,还未等贺津应声她便温声问道:“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
贺津低声回答,眼帘垂下,视线幽深的注视着孟棠月的神色。
听到这两个字的回答,孟棠月有些不确定的抬眸看向贺津,还未有任何回应时,视线蓦然与贺津对视。
他眼底尽是清明之色,并没有一点困顿之意。
孟棠月试探性的问道:“那你是失眠了吗?”
她抬着眼睫,眸底晕着暖灯的光线,像是沉着整片的星空,连那样试探性的意味都好似变成在意的目光。
贺津掩眸,视线不过几秒又重新注视着孟棠月,眼底最浅薄的笑意也渐渐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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