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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你听我解释！”林纳海竭尽全力地用手抵着贺百川，不让他再靠近自己一丝一毫，“我洗完澡才发现没带睡衣，不穿这个我难不成还裸着出来？”

贺百川抓着林纳海，手指狠狠地嵌到他的胳膊里，因为过于用力，甚至于手腕还带着微微地颤抖，他死死地盯着林纳海的眼睛，企图能从中发现一些编造的成分，哪怕只有一点点，他都可以继续欺骗自己。

然而并没有。

“不是，你……你干嘛啊？”林纳海被抓得生疼，刚要开口质问，就对上了贺百川的眼睛，有些受伤，又带了点所有谎言被一同戳破的慌张，最后看上去竟然有点委屈。

“一直以来，你真的真的真的只是把我当弟弟看吗？”

“……嗯。”林纳海轻轻点点头。

“只、是、弟、弟、吗？”贺百川一字一顿地问道，“我只比你小了几个月，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因为你很幼稚。”林纳海说，“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丁点被社会打磨过的痕迹，就是……其实我很羡慕你，毕竟我已经不具备这样的特质了，所以总是下意识把你当成弟弟去看待，希望你永远保有这种纯真和无忧无虑。”

“可是你不喜欢这样的特质。”贺百川看着他。

“我喜欢啊，不喜欢为什么会想照顾你？”林纳海皱眉。

“不，你就是不喜欢。”贺百川说，“如果你特别喜欢的话，就不会只拿我当弟弟看待。”

林纳海被他说得头脑有些发懵，“可你真的很像家里那种不太听话的弟弟啊。”

“你不要再这么说我了！”贺百川恶声恶气地说道。

“为什么？”林纳海不解，“弟弟不好吗？”

“不好！”贺百川不自觉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他一点一点逼近林纳海，“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有哪些事情是我可以做，但弟弟却不能做的！”

林纳海被抓得生疼，他眉头轻皱，倒吸一口凉气。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贺百川的手腕，在触及到贺百川紧致的腕部皮肤后，他不禁有些担心自己这条胳膊会被贺百川硬生生给捏碎。

“……你能不能轻一点？”他小声地开口，旋即缩了缩肩膀，“有点疼。”

贺百川逼近的动作停了下来。

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

林纳海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让我有点害怕……”

贺百川静静地看着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起身离开了。

一整晚都没有再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