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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将谢景昭掀开。
可她虽是力气大,但也毕竟就只是一点蛮力,谢景昭若有意不肯放过,她也确实拿他没办法,急得眼角都红了。
谢景昭见她慌乱的样子,更觉有趣,还故意逗她。
他埋首吻了吻她的鼻尖,然后重新抬眸逼视她双眼:“怎的,心虚了?”
“我没有。”他来扯她领口,她就死死的护着不让,“反正你这个匾额挂在这里不行,要么……要么你挪到书房去。”
“这是陛下给你我的新婚贺礼,挪去书房若是被人瞧见可就丢人了……”谢景昭自是不肯。
他那天进宫,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单独见皇帝而已。
后来也是为了做戏做全套,才顺手拎了个工匠回来刻了这方匾额。
其实往屋子里挂这么一副字,确实是有点儿呃……
耽于内帷,惹人笑话之嫌。
可这好歹也是皇帝陛下亲笔提字赐下的,纵观全府,也就只能挂他与池芮这屋子里了,若是放别的地方去,要么就显得不够尊重恭敬,要么就更不合时宜了。
但是现在池芮急了,并且瞧那架势极有可能就要恼怒咬人。
此时作罢,他自然也是不肯的,倒也不想真的将她给惹哭了,便就勉为其难的撑着身子挪开了
池芮刚要松一口气,他却已经下地,将她一把薅过去往肩上一扛:“那便换个地方。”
回屋,将人压到绣床上继续。
两人在屋里闭门折腾,晚饭也没吃,一直到二更时分谢景昭才开门叫人送了热水和准备晚饭。
彼时池芮已然是瘫在床上爬都不想再爬起来了,整个人都蔫儿了。
谢景昭将她抱过去泡了热水澡,胡乱擦干净套了件衣袍就将人怼到桌旁吃饭。
池芮有点没脸见他。
下午那会儿分明就是她自己主动先使坏的,虽然是夫妻俩关起房门来做的私房事,当时她是脑子一热便咬牙干了,事后想想却实在是觉得羞耻抹不开面。
加上这会儿她还身上极不舒服,所以囫囵对付了两口就匆忙漱口跑回床上去了。
谢景昭看她一副暗恼的掩耳盗铃模样,一直憋着笑也不点破她。
他自己倒是十分餍足,慢条斯理的用了饭。
陶宁进来收拾桌上残羹冷炙,还是往常一样的态度,并不怎么好奇谢景昭这屋里的事,只是告诉谢景昭池芮的换洗衣裳白天她已经拿过来给收在柜子里了。
谢景昭随口应了声,却抬脚出去了。
池芮躲在床上正恼着自己,却是后知后觉,等过了一会儿听着屋子里毫无声息才发现谢景昭好像不在屋里了,刚欠了欠身忍不住想要扒开床帐去看,外面他却又推门进来了。
池芮一心虚,立刻又躺回床上,拿被子将脑袋捂了。
谢景昭径自走过来,弯身坐在床沿上。
池芮藏在被子底下心跳有些快,正在胡思乱想他要是强行扒开被子自己该用个什么样的表情对着他,谢景昭却没掀她被子,只伸手过来捉了她一只手腕扯出来,然后怼了点儿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她腕上,拿指腹一点一点的揉开。
池芮忍了会儿终是压不住心下好奇,这才试着露了半颗脑袋出来查看,就见谢景昭捏着她手腕正在给她揉瘀血。
那到底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伤,这都过去一整天了,池芮自己都早没当回事了。
不过她瞧着谢景昭这作为,心里很是受用,就有点美滋滋,遂心安理得让他给自己揉。
谢景昭揉完这边,又从被子底下掏出她另一只手,这才也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
见她蒙着半边脸,只露出发顶与一双眼睛出来偷看,便是没好气的冷嗤一声:“现在才知道没脸见人?本王还当你能多豁得出去呢。”
提起下午那事儿,池芮本能的就又心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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