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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线索（第2页）

“……五年前，朝紫带领家族中的一部分精锐参与了鬼族屠杀。”宋祺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喝了一口，“和屠杀相关的细节只有她本人清楚。正好你在这儿，事不宜迟，我立即让人做准备，抓紧时间审她。”

郁槐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徐以年的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来电显示，拿起机走到一旁：“喂？”

“小徐哥？太好了，我看见你通讯在线，打过来碰碰运气。”夏子珩略显急促的声音从那端传来，不等徐以年说话，夏子珩的语气一反常态透严肃，“你现在有时间吗？有一件事，我必须当告诉你。”

徐以年第一次听见夏子珩用这的语气说话。他看了一正和宋祺商议的郁槐，答应下来：“我们在哪见？”-

正值工作时间，装潢精致的咖啡馆内零零散散坐几位客人，焦糖和牛『奶』的味道混合在咖啡浓郁的香气中。

听见他在南海分局，夏子珩报了这家咖啡馆的地址。徐以年选了靠窗的座位，等待夏子珩时，他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宽阔的街道细雨朦胧，倾斜的雨丝落在冰凉的玻璃窗上。

悬挂在门口的风铃传来叮当声响，徐以年抬头，看见夏子珩走了过来。对方穿除妖局的制服，因下雨，在外套了件深『色』的风衣外套。一段时间不见，夏子珩看起来熟了一些。

“等久了吧？”夏子珩朝他笑笑，展『露』出徐以年熟悉的模。他拉开椅子在对坐下，抱怨道，“本来跟你打完电话就能走了，想到临时被叫住，除妖局的事还真多。”

按理说，他们这批毕业生在年底才会进入除妖局，夏子珩却像是已经开始工作了。几个月前，当叶悄还在的时候，他们在烤鱼店庆祝通过毕业考核，闲聊中谈到关于未来的就业打算，当时的夏子珩是对此最兴趣的一个。

联想到夏家的变故，徐以年的情有些复杂，但看夏子珩比他想象中适应，情放松了些，顺口道：“你进除妖局了吗？”

女店员走上前他们点单，夏子珩要了咖啡，徐以年点了一杯热拿铁。

夏子珩应了一声：“进的总局。我家……你也知道，我父母都几年管过事了。不过进总局后，周围的同事对我还算照顾。”

见徐以年欲言止，夏子珩道：“不说这个了，我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似乎是因这些日子的工作习惯，夏子珩坐得很直，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透明的结界悄无身息延展开来，夏子珩布下隔音阵后轻声道：“我哥出事那，他托人传话给我：五年前屠杀鬼族，除妖局内部有比他权利大的人在推波助澜。”

徐以年握紧了的陶瓷杯，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参与过屠杀的高层不止夏砚哥？”

“了安，他让我不要再追查这件事，可我总觉得他话有话。现在想来，他是把选择权交给了我。如果我还像原来一什么都不管，这件事可能就到此止了。”

“这个人一定很危险，我哥才不能直言警告。无论如何，我并不希望自己一直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所以我选择了查下去。”

“果然，我哥给我留了秘密的调查渠道。通过这些关系，我查到了五年前至今、所有职位高于我哥的人的内部资料。”夏子珩顿了顿，放满了语速，“我一一核对了这些人的信息，可出乎意料，有一个符合屠杀鬼族的条件。他们当中大多数人缺少动机，剩下的要么对不上案发的时间，要么已经离开了除妖局。”

“能让你哥特意提醒，那个人现在一定还就职于除妖局。比他职位高的除妖师并不多。”徐以年皱起眉，“都查遍了吗？”

夏子珩点点头：“我的想法和你一，反反复复查了几次，的确有一个人符合条件。”

“我觉得奇怪，如果他让我做选择，不可能告诉我一条用的消息还留下调查渠道。抱这的想法，我最后一次核对时，突然想到了关键的一点——他说的是‘权利’大，并非职务高。他早在一开始就隐晦地告诉了我那个人的名字。”

夏子珩看向徐以年。男生疑『惑』地望他，明白这两者有什么不同。

夏子珩沉默了一瞬后：“小徐哥，除妖局内部有一个人一直挂闲职，但他声望甚高、连总局都任他差遣。”

徐以年的脸『色』猛地变了，他微微张开嘴，想向夏子珩确认自己的猜测，却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握住咖啡杯的指甚至开始发抖。

夏子珩于不忍，低声道：“……我哥说的那个人，是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