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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探春听见王夫人叫她,心下虽有疑惑,却不敢耽搁,径直往王夫人上房走去。一进上房,只见南安太妃正坐在主位之上,王夫人在下首作陪。
探春依礼请安问好,南安太妃却叫探春挨着她身边,一面拉了探春的手,一面笑着对王夫人说道:“你是知道的,我是个没有女儿缘的,我瞧着你们家三丫头最好,模样好,性子也好,又展样,又大方,我喜欢,你把她给了我做干女儿好不好?”
王夫人会意忙道:“能叫太妃瞧上,是我这丫头的福分。”说罢,忙叫探春起身行礼认亲,探春不知太妃为何突然过来认自己做干女儿,正自纳闷,忽听王夫人叫她认亲,心中越发狐疑起来。
南安太妃见她不动,便拿眼去看王夫人,王夫人心里着急,又催了探春两回,探春这才反应过来,呆呆的下了炕,冲着南安太妃恭恭敬敬的叩了几个头。南安太妃这才长舒一口气,又对身边的丫头吩咐几句,那丫头领了命笑着出去传话。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几个健壮婆子抬进来十数个大箱,南安太妃拉起一脸疑惑的探春笑着道:“上一次见你们姊妹,我也没准备什么东西,这会儿一次都给你补上,不过一些小玩意,你自己留着玩也好,赏人也罢,横竖是我的一点心意。”
探春想着南方战败的传闻心里到底是明白了几分,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耳边乱哄哄的乱响,脚底下像踩着棉花似的。侍书见探春要倒,赶忙将她扶住,探春这才醒过神来,木木的叩谢了南安太妃,又谢了王夫人,王夫人见她面容呆滞,心里也疼,忙叫丫头送她回园。探春靠在侍书身上,浑浑噩噩的回至秋爽斋中,过了半晌才放声大哭出来,侍书翠墨两个也陪着她落泪。
到了晚间,果有内官过来降旨,只见荣国府一路大门豁然洞开,荣禧堂上红烛高照,如两条金龙一般,映得堂上如同白昼。大紫檀雕螭案上的三尺青绿古铜鼎里燃着御赐百合宫香,贾赦领着阖家老少早已更衣沐浴,如今都跪在香案一侧,只见钦差大人领着几名内官负诏捧敕,南面而立,开读诏文: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忠孝之家,庭训早膺乎节义绳武之胤堂谕切凛乎纲常。斯凤阁诏书,表皇朝之霈泽(注1)。尔工部郎中贾政之女贾氏,四德咸备,秀毓干城,嘉敏兰英,性行温良。仰承皇太后慈谕,收为南安王义妹,特封安国郡主,奉准指婚东扶国王,南慰海疆,永结两国秦晋盟好。
敕命,某年月日之宝。
宣召已毕,又赐下陛下御笔亲书“慰我海域”四字金匾,贾赦等俱都领命谢恩,举家喜气盈盈,各自按品更衣穿戴,入朝谢恩。黛玉等也都知道了,都到了秋爽斋来。只见探春不哭亦不笑,只呆愣着坐着,侍书翠墨两个忙着收拾箱笼,见案子上有些陈年的柳枝篮子,薄了色的竹根儿香盒,还有小风炉儿,都是那年宝玉送她的,都是些旧物因问探春是否要带,探春猛的站起身来:“带,都带,别的不带都可,独这些东西一样不可少都要带,我瞧着它们就只当还在园里一般了!”说罢伏在李纨怀里呜呜哭了起来,黛玉轻抚着她的背脊替她顺气。荼靡架外,残花遍地月华如水衬着惜春喃喃念经之声伴着探春的哭声丝缕不绝,更增凄凉。
至次日一早,便有舆驾彩嫔来接,探春沐浴熏香已毕,先往宗祠祭过祖先,又在赵姨娘灵前上了香,方往贾母房内辞行,贾母病的神志不清,探春只在帘子外面叩了头,便有彩嫔扶她出去,到了垂花门前,贾环早等在那里,探春由贾环扶着上了版舆,一路无话。
至宫中谢过皇恩,又有圣谕颁下,谕令安国郡主于清明之期自通州坐船出海由粤海将军向南护送至东扶国,并特准南安太妃所请,由南安太妃并贾氏亲眷随舆驾至通州送嫁。
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后面又跟着南安王府的车驾仪仗,贾环骑着马护着贾府两辆大车走在最后。及到了通州驿馆,通州官员早把驿馆内外都打扫干净,闲人一概不许进入,探春进驿馆更衣已毕复又出来,由当地官员引着祭过天地,又回驿馆歇息,贾政王夫人等亲眷另有别处安置。
至清明这日,天光未明,便有宫侍进来服侍探春起身,又有宫中积年的老嬷嬷替她更衣梳头绞面开脸,约在卯正三刻收拾停当,探春微微歇息片刻,至辰时初刻,有粤海将军在驿馆外请探春钧旨启程,自驿馆至码头一路皆用围幕挡严,街道早已扫静,闲人俱已撵逐。车舆吱呀吱呀的碾过街道,惊起寒鸦直飞青云之上。
将至码头,仪仗奏起宫乐来,南安太妃并王夫人早等在通州关隘城楼之上,贾政贾环两个位列通州官员之中,见郡主车驾入关,除南安太妃余者都跪下相迎。早有内监飞跑过来传下郡主钧旨免众人跪迎。探春由彩嫔扶着下来车驾,在长堤头上关隘之下三拜南安太妃作别,行李已毕方换肩舆,由十六人抬了,行至长堤尽头,长堤尽头排着香案,香案之后龙船早等在那里,粤海将军亲请探春下轿祭海神登龙船。
祭毕海神,钟鼓大作,花炮齐响,内监高呼:“吉时已到,郡主登舟!”连呼三声,探春强忍着泪意,回头看去,数里长堤之外,城楼之上,人影绰绰,分不清面目。彩嫔又催了两回,探春方举步登船。
贾环见探春登了船,不禁往前跨出一步,贾政忙把他死死拉住,叫他不得上前,贾环呆愣愣的瞧着龙船起锚。王夫人站在南安太妃身后,眼见龙船渐远,也不由得滚下两滴泪来,又忙拿帕子掩住了。
且说贾政王夫人等都跟着南安太妃送嫁去了约摸月余方能回归。家中诸事便都委了邢夫人。邢夫人家世寒微,乍接了管家的差事,愈发耀武扬威起来,真是倚得东风势便狂,当先就把从前不知趋奉她的丫头婆子都寻了由头撵了出去,凡事也不问旧例也不问原由,只随着自己喜欢来办,凡平日里常来巴结她的都给了好处,余下不曾谄媚的或亲近凤姐王夫人的,她便以家计艰难为由,当赏不赏,当罚加倍。几家管事的也都知她的脾性,谁也不敢劝。俗话说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过几日的功夫,家里各处都造起反来。贾赦听说把个邢夫人一顿申饬,这才好些。
这日邢夫人正叫吴新登家的过来查账,却见秋桐来找,那秋桐见吴新登家的也在这,便只把头凑在邢夫人耳边未知说了什么,但见邢夫人志得意满一脸的称心如意,摆手叫吴新登家的退下,她领了秋桐便往凤姐院来。
原来贾琏清早刚出角门,便被一乞丐缠上,旺儿忙上前驱赶,谁知那乞丐却一把拉过旺儿笑道:“我可找着你了!”旺儿只当他是为了多讨钱强认自己做亲,不耐烦的道:“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也敢来拉扯你大爷?再不走就叫人打了!”那花子却嘿嘿一笑道:“看来旺大爷贵人多忘事,这也难怪!兄弟张华,这么说旺大爷可能想的起来?”
旺儿一听张华的名儿,冷汗顺着脖颈子直流到心口窝,又死盯着张华仔细看了两眼,真是那个张华!贾琏自然知道张华是谁,当年为了迎娶尤二姐,贾珍叫人找了他来给了银子,叫他写了退婚书,不曾想此人为了多讹银两竟又跑到都察院去告他们“背旨瞒亲,仗财依势,强逼退亲,停妻再娶!”平白惹出好大一场风波!贾琏心里自是恨极了他,忙叫几个小厮拿了大棍打他走。却不料那张华并不惧怕,只盯着旺儿瞧,旺儿叫他看的心里打鼓,腿肚子转筋,贾琏吩咐什么,他竟全没听见!兴儿也知这张华,见旺儿不动,他也不敢动弹。
贾琏瞧着心里便生了疑,又叫兴儿,那兴儿一听贾琏叫腿早软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旺儿听了这声方醒过神来,也跪了下去。贾琏见状便知此事大有文章,喝命兴儿旺儿两个把张华拉进去,兴儿勉强起身,拉住张华。旺儿唬的磕头如捣蒜,因把凤姐如何如何指使他勾来张华养活,威逼张华写下状纸把贾琏告上都察院,又怎样怎样逼着自己杀张华灭口,全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吐了出来!
贾琏不想被枕边人算计至此,当下事也不办了,叫兴儿喜儿押着张华旺儿,便要去找凤姐对质!
那张华原本得了贾府百金之数,回了家也置上房子庄子,算得上一方富户,偏这张华最是乌曹的孝子贤孙,迷龙的虔诚信众,手头稍有两个余钱又不免往赌场里消遣,这一去不但连闲钱一概都奉送了出去,连带田地房屋都流水一般的输了个精光,他父亲也叫他活活气死了,如今他只能靠着乞讨过活。那日听旁的花子说贾珍倒了大霉,他便又想出了生财之道,一路乞讨进京,每日只在荣府外等着旺儿出门,好容易见着了,本想讹几个银子边走,谁知贾琏竟要拉他入府!张华只怕进了贾府丢了小命,忙的大声吵嚷起来,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乌曹是发明博弈之戏的人,迷龙出自子不语,据说是赌博之神。
一边写一边查资料
注1:毕言封亚中大夫的圣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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