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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邢夫人如何磋磨凤姐,王夫人如何为家计所扰。
单说那黛玉又将养了半月,身上虽仍未大好,倒也涨了些许精神。这日正是芒种节气,百花凋零,因着园中姊妹渐少,底下人亦多有惫懒,她恐那些落花都叫人糟蹋了,便担了花锄,携了花帚,迤逦而行,过了蜂腰桥,只见紫菱洲秋爽斋两处隔水相望,俱都寂静无声,荇叶渚里衰草连天,稻香村头酒旗残破,暖香坞外只闻得木鱼声声阵阵传出,园内百花皆残,独荼靡架上香雪莹白,蜂舞蝶绕。
行至埋香冢,果见素馨、海棠等各色落花如重重叠叠如锦缎一般铺了一地。黛玉一路走来,便觉精力有些不济,只好先到桃花树底下的大石上坐着歇息,忆起当年在此同宝玉共读西厢,一情一景,恍如昨日之事,皆在眼前。黛玉顿觉心里酸胀难忍,拿着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竟再没有眼泪流出。
黛玉正自伤感,忽听那边山坳里有哭声,接着便听有人说话。只听说:“你躲在这里哭什么?”又有一人说话:“这个月的月钱又没有放,我娘逼着我拿钱出来,我哪里有钱?”又听道“今年的春衣也没做呢,月钱也不放,两季衣服也没有了,这差当的还有什么意思?”另一人又道:“可不是?原先二奶奶当家,月钱虽是迟些,却总是有的。如今太太亲自当家,怎么反连月钱也没有了?”那头一个人却说:“虽说是太太当家,可太太哪有那些气力?如今琏二奶奶倒了,太太没了帮手,还不都是委派给那些管家娘子,叫她们去料理!这家里现在哪样事不过他们的手?”
黛玉本无心听她二人说话,这会儿歇过气来,也不再去理他们,只依旧拿出锦囊收拾落花,忽听那边又有一人过来说:“你们两个怎么在这浑逛?还不快回去?大奶奶叫你们呢!前面都乱了,太太都昏死过去了!”
那二人又问出了什么大事?
只听那后面来的丫头道:“是宝玉!宝玉要被处斩了!都说是叫个什么贾雨村害得!……”
黛玉听见这话,只觉好像入了迷障一般,周围冷飒飒的,脚下一软,身子晃了又晃,眼前一黑,六感全失,再听不见那些丫头又说了些什么。
却说紫鹃倒个茶的功夫便不见了黛玉,连问了几人都说没有瞧见,园中丫头又俱都神色张惶,行色匆匆都往园子外面赶,紫鹃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也没有功夫去问。顺着蜂腰桥一路往北去,行过凹晶馆旁的山坡,只见黛玉的花锄锦囊都半埋在落花之下,只是不见黛玉的人影,紫鹃心里便觉不好,一时分花拂柳,过了沁芳闸桥更觉人声渐远,寂静寥落。紫鹃遥遥望去,只见怡红院外的蔷薇花架下似有一人,忙的赶了上去,仔细一瞧不是黛玉又是哪个?黛玉只身绕过碧桃花,踉踉跄跄往前走,全没听见紫鹃在后面叫她。紫鹃一路小跑忙赶了上来,一把扶住黛玉道:“姑娘,外面风大,咱们先回去,好不好?”
黛玉先是有些痴愣,忽的一个踉跄,便摔在地上,竟也觉不出疼来,整个人靠紫鹃身上喃喃地道:“回去,是啊,回去吧。”紫鹃见黛玉神不守舍,心里怕的很,只是不知到底出了何事也不敢问,又怕招黛玉伤心更不敢哭,强忍着泪,扶着黛玉回了潇湘馆。
春纤见她们回来忙从里面接了出来,见黛玉神色大异,忙问紫鹃出了何事,紫鹃此时也是心乱如麻,一面扶着黛玉,一面叫春纤出去传大夫。春纤得了话,便匆匆的跑了出去。紫鹃扶着黛玉只管往里走,不防廊上的鹦哥忽的长叹一声念道:“世间何物似情浓?整一片断魂心痛!”
黛玉听了这一句,顿觉神魂皆荡,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人也昏厥在地。紫鹃见黛玉骤然之间昏死过去,也慌了手脚。忙叫底下婆子帮着把黛玉抬进去,安置在床上,她一面揉搓着黛玉冰冷的手,一面低声叫着黛玉的名儿,浑不觉双颊已经满是泪痕。
过了一阵,仍不见黛玉转醒,紫鹃急得两眼直竖,眼泪直淌。忽见春纤满脸汗水,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对着紫鹃道:“不好了,外面奶奶们都说宝玉问了斩刑,只等着勾决呢!前面太太都昏死过去了,大奶奶也去了前面,家里没有主事的人了!”紫鹃哪里管这些,只抓了春纤的双肩死命的晃着问着:“大夫呢,我问你大夫呢!”
春纤哭道:“都在前面,哪里有人去请大夫?林大娘说了这时候一家子都在前面呢,就是有大夫这时候顾不得咱们了!”紫鹃听了愣了愣,放开春纤,想了一阵,对春纤道:“你在这里看着姑娘,我去去就回!”
时近黄昏,紫鹃方从外面回来。原来紫鹃听了春纤的话,料定王夫人等已无暇顾及黛玉,便直接奔着薛家去。谁料院子东南角门紧紧闭锁,紫鹃死命拍了半日方有个老婆子过来开了门,只说主子们都去了王夫人处,叫紫鹃去王夫人那里找去。紫鹃懊恼得直跺脚,又忙赶着往王夫人那里赶。王夫人正房此时已叫家里上下里里外外围了水泄不通,各房的主子丫头,府里有名儿的管家奶奶们都挤在里面,几乎把门槛踏破,真真是热闹非常!知道的是王夫人病重都来探望,不知道的怕是要误当这家里出了什么喜事!
紫鹃好容易挤了进去,摸着个周瑞家的,把黛玉的事简略一说,求她去叫人传个大夫进来。谁知那周瑞家的却道:“姑娘也知道,这传大夫的事儿本来也不是我分内的事儿,若要平日我帮你这一把也就帮了,可这会子太太也病了,总要先把太太这里都安顿好了,才好上姑娘那头不是?我还在这里要听太太的支应,请姑娘去寻别人吧!”紫鹃也知道如今老太太病重,再没有人护着黛玉,周瑞家这等刁奴,哪个不是一双势利眼?眼下黛玉那里实在拖不得了,紫鹃只好给周瑞家的连连磕了几个头,求她可怜,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块银子,这才说动了周瑞家的叫人去帮着传大夫。
未曾想好容易等到大夫进来,那大夫却只摸了摸脉,摇头便要走,紫鹃死命拦下,他竟连方子也不肯开。王嬷嬷搂着黛玉,紫鹃春纤都跪坐在地上,一屋子的人都哭的声嘶力竭。
黛玉似听见什么似的,微微睁开了眼,紫鹃见了,忙拉了黛玉的手。黛玉似是有话要说,却一口气上不来,横竖说不出来,此时月华初升,一阵夜风吹过,荼蘼架上,琼瑶玉碎,香雪飞损,黛玉一抹芳魂游游荡荡已不知往何处去了?
王夫人听说宝玉叫判了斩刑,便昏死过去,李纨听说,忙赶去侍疾,足足闹了一夜,到了次日清早,方回了稻香村。一回来便听听看门的小丫头来回说黛玉不好,她便赶着往潇湘馆来。还没进门,便听里面哭声阵阵,待掀开帘子,只见紫鹃坐在黛玉床边,双目呆滞眼里的泪就跟流不尽一样顺着脸只往下滴,李纨叫她,她也不理。李纨只好自己走过去,只见黛玉面色如雪,睡着了一般躺在那里。李纨想她素日可疼,也不禁滚下泪来,忙叫了几个婆子替黛玉更衣,又叫素云去回王夫人。
因着下葬所需一切事物均无准备,又要打发人去买板,又要寻天文生打卦择期,诸事繁杂,如同乱麻一般。
彼时贾政贾赦两人也都知道了黛玉的事,只是贾赦素来不在这些事情上操心,贾政忙着四处奔走替宝玉申冤,更是无暇顾及。都嘱咐王夫人叫好好办理,王夫人正病在床上,便将黛玉的丧事都委了李纨。
李纨领了命,只依着旧例办理,宝钗也日日过来帮忙料理,待都收拾停当已是三日以后。因着天气渐热,李纨只叫只在家中停灵七天,过了七天便安排人把黛玉灵柩送至家庙铁槛寺中安置。这日送灵已完,佛事已毕,紫鹃却执意不肯回去,死活要留下为黛玉伴灵。李纨不好相强,只好准她留下。
展眼半月又过,王夫人缠绵病榻,无力理家,贾府之中便生又出了许多故事,赌博吃酒打人骂狗,如此种种不可胜记。邢夫人乐的看笑话,也不去管理。李纨怕王夫人知道添病,也不叫底下人往上报。那些人见主子们不管,越发闹得不可收拾起来,渐有偷窃的,逃跑的,王夫人竟都一字不知。李纨深知王夫人的病是为着子嗣而起,故而她每日侍疾必领着贾兰过来,叫贾兰陪着王夫人说话,好叫王夫人宽心,这日娘儿仨正说话呐,忽见彩云满脸喜色跑进来报道:“太太大喜!宝二爷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世间何物似情浓?整一片断魂心痛!”出自牡丹亭闹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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