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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第2页）

“你……”

二人的相处模式便是如此。从小到大似乎只要见了面，就免不了展开一番舌战。

那日他们依旧是吵吵嚷嚷地离开了戏台，却没有人知道，少年在隔日便重返故地，花重金将昨日戏台上的一对人偶买了下来。

只可惜，时运变迁只在弹指一瞬，他终究没有机会将那对人偶送出，于是有些事情便也成了永恒的秘密，深埋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可如果少年早知道日后会发生的种种事情，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去买下那对人偶，以免徒留牵念……

就好像故事里小明和小红，如果小明一开始就无法保证平安归来，又凭什么让小红苦等一世？

这太自私，太自私了。

如同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般，纯洁的视线忽然变得清明起来，他转头看向纯净，道：“走吧。”

“走？”纯净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那小师妹这里……”

而纯洁却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话，他转过身，慢慢朝反方向走去，声音异常低哑：“回去吧。”

他已然下定了决心，纵然是在瞬息功夫，却比任何长久的思虑，更决绝，更坚定。

纵然有再多的放不下、舍不得，他还有自己该做的事，需要恪守的约定。

纯洁夜里做了个梦。

梦里，两个小小的身影正放着纸鸢，姑娘手里握着线头，笑眯眯地向身旁的少年炫耀着自己的纸鸢飞得多高。少年一袭华贵长衫，手执折扇负手而立，神情疏懒，似是兴趣全无，双目却紧紧追随着少女的身影。

可忽然一阵大风刮过，将姑娘手中的纸鸢吹断了线。眼见着纸鸢在风中摇摆着越飞越远，姑娘花容失色，拔腿就追了上去。

然而人如何跑得过风中的纸鸢？姑娘咬牙追了几步，却发现纸鸢离自己越来越远，便只能气喘吁吁地站在山头，不甘地看着远方。

少年匆匆跟上，安慰道：“罢了罢了，不就个纸鸢吗？飞走了再买一个。”

姑娘瘪着嘴：“这个纸鸢可是我在街上逛了大半天才看中的，再也买不着一模一样的了！”

少年不以为然，刚想说什么，余光却瞅见姑娘的一双大眼睛里竟隐隐有了泪光，便也慌了神：“你哭什么啊？没有一模一样的，再去买个更好看的不就行了？”

最后，少年陪着姑娘再一次逛遍了整条集市，果然没有看到一模一样的纸鸢。虽然在糖葫芦等各种零食的轰炸下，姑娘已经破涕为笑，但一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再买新的纸鸢回去。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