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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第1页）

三十三章痛不欲生

次日。

梁思思打了个电话给易淮川，得知他接了个新案子，今天不能来医院了。

失落间还有丝庆幸，如果他在，一定不会让自己回去的。

乘着护士换药的空当，梁思思换了身衣服，悄悄地溜出了医院。

路上，她买了苹果和鸡蛋，还有给梁奶奶的一身新衣服。

再次回到熟悉的胡同，梁思思脸上是遮不住的兴奋和欣喜。

即便孩子还是会远远地朝自己喊“瘸子”，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

梁思思一瘸一拐地小跑着，刚拐角就开始喊“奶奶”。

可看见自家家门紧闭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平时只有出门或者晚上睡觉时候才会关上大门，难道梁奶奶出门了？

梁思思走上前，尝试推了推门。

“吱”的一声，长着苔藓的老旧木门被推开，入眼的便是被尼龙袋盖着的废纸。

“奶奶！我回来了！”梁思思一边走进去一边高声喊着。

然而始终没有那个拄着拐杖的和蔼老人从屋里出来，亲切地叫她“思思”。

一种不安渐渐漫上梁思思的心，她紧抓着手里的袋子，朝堂屋走去。

沉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桌上椅子上铺着一层薄灰，佛龛上常燃的蜡烛也变成了一滩凝固的蜡油。

梁思思心一窒，仓惶的目光四处看着：“奶奶？”

任凭她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

梁思思急红了眼，踉跄着跑去隔壁迫切地敲着门。

等门一开，她连声问：“张阿姨，我奶奶呢？她怎么不在家啊？”

张阿姨惊讶地看着消失了快两个月的梁思思：“梁思思，你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

梁思思攥住她的手，似是要哭出来了：“奶奶在哪儿啊？我找不到她。”

闻言，张阿姨目露同情，语气却像是在责怪：“她老人家都过世半个多月了，你不知道？”

梁思思呼吸陡然一窒：“你……你说什么？”

“你也是，明知道她有心脏病，还丢她一个人在家。”

张阿姨的话好像无数道响雷在梁思思脑子里乍响，将她所有的意识劈成了碎片。

她双腿一软，踉跄着退后了几步猛地瘫倒在地。

张阿姨吓了一跳，忙俯身去扶她：“你这孩子怎么……”

“奶奶……奶奶！”

梁思思扔下东西，哭着跑回了家。

“奶奶，我是思思，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