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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第2页）

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吁彻底摧毁了夜华最后的一丝坚持。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办法自私。

夜华紧紧合上眼，垂于两侧的手细微颤动，许久，才启薄唇：“好。”

第四十一章第一次

炼狱山。

无数条铁链禁锢着沉衍的四肢，只要有一丝动静，铁链会不断锁紧。

他被困在炼狱山的山巅之上，脚下都是人间修士的骸骨，藏着极深的怨气。

刚从无心殿回来的云挽，很快就被清婉占据了躯体。

但不知为何，她的瞳色没有变化。

山巅上的封印被清婉打开，哪怕无人看守沉衍也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更何况现在是在魔界，哪怕沉衍修为不浅也难对付魔界的煞气。

“沉衍道长，再过不久，兴许你就会和你的师尊团聚了。”

清婉修长的腿缓步迈向沉衍跟前，她伸手抚摸着石柱上沉衍留下的血渍。

眼里隐约闪烁着异样的光。

沉衍眼帘微掀，一点模糊的视线映着清婉艳丽的面容，他声音嘶哑的继续劝说：“清婉……快离开这里……”

清婉瞧见沉衍全身上下遍布的伤痕，眼中还是那般清明，不觉失声笑起来。

“道长，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何必又关乎我的生死？”

“你只是怨恨夜华尊上夺去了你的身躯，借用云挽重生，你本性并不是这样。”沉衍声音变得又轻又浅，连呼吸都在隐隐作痛，“那些名门正派不会放过你和云挽，夜华尊上更不会……”

清婉用了最轻的力道抬起沉衍的下颌，神情难辨：“有时候，我还真感谢尊上，若不是他将我带回了天宗门，我也不会认识你。”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注视着沉衍的眼睛，不像夜华那般冰冷淡薄，而是清明温润，好似一泓清泉，里面不惨任何东西。

心间似是被这眼神看的有一瞬间的失衡。

清婉喉头忽觉干涩的滚动了两下，收敛了强硬的神情：“如果……我答应放你走呢？”

沉衍神情怔住：“什么？”

他还没回过神来，却见清婉收回手的瞬间连带身上的镣铐也一并解开。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这里。”清婉装转过身，不愿再去看沉衍的脸色。

哪怕天下都待她不公，她也不想将这份怒气连累了唯一一个还在乎自己的人。

沉衍扶着胸口，挣扎向云挽走来：“清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我会给重新寻一副躯体。”

“这本来就是我身体，又谈何分开？”

清婉忍下心中的酸涩，甩开了沉衍的手。

与此同时，一个小妖突然出现在清婉跟前跪下：“启禀魔尊，魔界入口突然来了许多修道士，如今他们已经闯进魔殿了！”

“知道了。”

清婉回头，在沉衍周身布下一道暗光，不一会儿，便修复了沉衍身体的伤口。

“往后你是生是死我都随你如何，我都和你没有关系。”

她说完，身影消失在原地。

魔殿。

夜华只身一人推开殿门。

恰好遇见了归来的云挽和清婉。

或者说，现在控制身躯的人，只有清婉。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