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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歌回想着昨天下午的作战,不确定地解释:“相关的报告书,太宰先生应该已经收到了,只是普通的歼灭任务。还是说,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她难道一不小心破坏了太宰先生的什么重要计划!?昨天的任务该让敦一个人去的?
“不,”太宰回应时,已经回到了客厅,他看着书架上装饰的书籍,声音里透着漫不经心,“就是觉得,铃歌果然对身边的人都很好呢。你不是一向讨厌身上溅到血吗?”
所以,她关心他也好,照顾敦也罢。
或许都一样。
他从书架上挑了本书,坐在沙发上,将书摊开,随意地翻了翻。
“是这样没错。”铃歌并不否认地点了头,她又继续切菜,低垂视线地说,“但是针对首领的袭击,还是早点排除比较好吧。”
不光是为了敦。
昨天,敦接到的任务,也是他最常处理的一种,歼灭一支密谋暗杀的佣兵部队。
每天都会有暗杀者想要进入港口afia本部的大楼,盯上首领性命的人多到难以估量。这是他站在如今位置上必须承受的。
他与另一位太宰,选择的道路不同。
太宰闻言意识到什么地从书中抬起视线,眸光轻颤看向了她。
“虽然认识了这么久,我还是不太明白太宰先生在想什么,你又不会说。如果是工作上有什么压力,可以分担的话,我还是愿意的。”——仅限职责范围内。
铃歌抬头,唇边扬起温柔的弧度,狡黠地眨了下眼。
阳光里,她轻软的声音格外澄澈,像是潺潺清泉。
“对了,我昨天上午的建议,太宰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沉默了会儿,似乎早就预见了什么般,甚至没觉得惊讶,他微微垂下眼睑,停顿了不到一秒,又重新抬起目光,仿佛不再逃避什么似的,微笑地看着她。
“铃歌,过来。”
她依言上前,本来要问的话,被太宰的一个举动堵了回去,她困惑的视线落在了太宰伸向她的那只手上。
手心向上,手指修长白皙。腕处缠绕着白色的绷带。
仿佛于舞会上发起了邀约。
“铃歌不是想知道,怎样才能让我好好休息吗?”太宰见她愣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反问。
她迟疑地对上了他落霞似的鸢色眼睛,将手缓缓放入了他手心,正在思索他难道是让她拽他起来,指尖将触未触时,他先一步抓紧了她的手,下一个瞬间,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铃歌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两人一起倒在了宽敞的沙发上。
“等——”她后知后觉地发出声音,一脸懵地要推开他。
“我昨天通宵了。”太宰握着她反抗的那只手,极其突然地说。果然,铃歌手上拒绝的力道一下子消失了,他弯了弯唇,将她搂紧,就好像,想抓住什么,明知不能抓到的东西一样。
譬如微风,又比如阳光。
“我想就在这里睡会儿,铃歌陪着我,好吗?”他微弱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仿佛一不留神就会错过般消散,轻轻地闭上眼睛。
但又确确实实地传达了过来。
她不太能理解太宰这么做的原因。
“会感冒的。”铃歌盯着他有些凌乱的衬衫领口,无措地低声。
“两个人抱着就不会冷了,”他重新睁开眼,伸手将铃歌头上簪花摘下,于是她烟紫色长发如瀑布般在他指间散乱,他动作轻柔地捋着她柔顺的发丝,“不要拒绝我,仅限今天就好,让我稍微能喘息下,不要拒绝我啊,铃歌。”
他一遍遍重复,仿佛梦呓般,渐渐陷入了沉睡。
感受到太宰呼吸慢慢变得平稳,她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悄悄摸了摸他的侧脸。
比预想的温暖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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