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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香,是你看错了,都将王府厨子接过去了,哪还有不香的道理。至于累嘛,确实有些累,那今日去了不是省了明日早起再去,我这是变着法偷懒呢。”
围场虽不算远,但也算出了趟门,祖母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放心不下也是有的。
成亲了,他的祖母也是她的祖母,待家人,本就该如此。
再说夫妇间相处是相互的,他以真心待她处处体贴,她自该用真心待他及他家人。
将手放进他掌心中,顺着指缝扣紧:“几日没见祖母,我也有好多话想同祖母说。”
祖母慈爱,她也喜欢与祖母相处。
她的掌柔嫩白皙,在沈意远掌心显得格外娇小,他收紧了指。
平南将军府,岱通院。
原来沈老太君知他们要回,特意推迟了用膳时辰,等他们到时才摆膳。
桌上尽是林晚宜爱吃的,还考虑到了他们在围场用得不精致,恐怕胃口不佳,多备了许多酸甜开胃的。
林晚宜挽着沈老太君的手臂坐下,看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挑眉看沈意远:“瞧,祖母待我这么好,有祖母为我着想我用得更香。”
沈意远淡淡笑着,帮她和沈老太君布菜。
沈老太君展笑,轻拍林晚宜的手背:“军中伙食不讲究,临之更是吃什么都行,灿灿你往后在王府里就依着自己口味来,不用管他。”
“祖母真好。”她虚靠在沈老太君肩上,望向沈意远的笑靥舒漾,“祖母更疼我呢。”
尾调拖着微微上扬,颇有炫耀之意。
家里孩子都是守规矩的,渐大了后沈老太君就没感受过这种争宠的感觉,眼下正享受呢。
笑眯眯地说:“临之你可别同灿灿争,祖母把话说明了,我就是偏心眼,你们中我只偏疼灿灿,你千万别嫉妒啊。”
“祖母别担心,他才不会,我这么讨喜,他也偏疼我。”林晚宜掩唇在沈老太君耳边说悄悄话,后抬起眼帘,盈盈眼波扫向沈意远,眉梢扬起,“是不是呀,夫君?”
她们贴耳说话,声音也低,沈意远没听清她们说什么,只顺着她颔首:“是。”
这趟去围场,林晚宜和沈意远亲近了不少,言语行动间依恋更浓,沈老太君看在眼里,见他们小夫妇相处得如此好,更是开怀,一顿饭下来都是笑呵呵的。
席间说了好些话,老太君送他们走时还依依不舍的,直道要找机会去王府住两天。
残月暗淡,星子闪烁,林晚宜上马车不久后就睡熟了,快到王府时沈意远轻声唤她,她只嘟囔两声,揉了眼又睡过去了。
围场三天,每次晨起的时辰比原先在王府时早了不少,再加上她多少有些择床,夜里也睡不安稳,实在是累坏了,沈意远没再唤她,将她裹在斗篷下横抱着回了裕景院。
绿枝提早回来的,已经将王府内的一应事务打理妥当,沈意远轻轻将林晚宜放到床铺上后,她带着一众下人轻手轻脚地帮她拆了钗环,简单擦洗一番,换了舒适软和的寝衣。
林晚宜困极,虽不至于睡到一丝感觉都无,但脑袋昏胀眼皮沉重,她全程未睁开眼,只配合着抬手伸腿。
盖上熟悉的被褥,她满足长叹,卷着被子到里侧睡了。
秦桑绿枝带人退下,不多时沈意远沐浴完毕归来,吹熄了榻边烛灯后,上榻拉幔帐时只发出细微的布料摩挲声。
躺下后借昏暗的光线看林晚宜随鼻息微微起伏的侧颜,成亲以来的亲密行径浮现在眼前,翻身在她额角处落下一吻。
林晚宜虽困,但想着等他,一直未熟睡,他落吻时她直接挤到她怀里:“往后只留一床被褥吧。”
“手上没劲,掀不开,你抱我过去。”
她是强打的精神,睡意朦胧之下,语调更软,向来悦耳的嗓音带着哑,懒懒的,勾人极了。
沈意远刚伸手欲抱她,她便自觉地腿脚缠上他的身,水红的锦被覆身,遮住了亲昵的动作。
熟悉的床铺,熟悉的被褥,还有熟悉的人,心中安宁,不光是林晚宜,沈意远也阖眼欲睡。
“你是何时明白对我心意的啊?”
临睡时说话含糊不甚清晰,沈意远听得分明,倏地睁眼,眼里睡意尽散,锁眉沉思。
斟酌片刻后,缓缓道:“灿灿,其实……”
他们相拥而眠,他说话时胸腔震动,吵到刚入梦的林晚宜的耳,迷糊时伸手打了他的嘴随后软软捂住:“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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