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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生,你觉得人可以改变既定的命运吗?”詹鱼把被子拉下来了点,露出一双黢黑的眼睛。
新鲜空气顺着手臂撑起来的缝隙钻进被子,他的脸很红,一半是因为发烧,一半是被子里闷的。
许是没想到向来不正经的詹鱼会问这样充满哲学性的问题,傅云青很明显地愣了下。
他垂着眼,打量般看着病床上的人,半晌,他说:“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就是突然有感而发,”詹鱼浅浅呼出一口气,因为体温还没降下去,气息依旧是灼烫的,身体也不舒服,“算了,不聊这个了。”
他下意识想翻身,但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傅云青按住了肩膀,“别乱动。”
詹鱼哦了一声,放弃了想法,继续像尸体一样躺着,手脚都麻了。
“我觉得是可以改变的。”傅云青突然说。
詹鱼正在小幅度地活动手脚,闻言眨眨眼,偏头看向说话的男生:“为什么?”
傅云青看着他,牵起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短暂的沉默后,“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过一句话。”
他展开詹鱼的手,指腹划过掌心上纵横的三条线,“我们的掌心上有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这些构成了我们的人生……”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了手的主人,粗粝的指腹勾带起丝丝缕缕的酥麻,这种痒意一直蔓延到心脏。
詹鱼忍着想要抓两下的冲动,问:“你是准备给我算命吗?”
傅云青用自己的手包住他的手,握成拳,“现在我们就掌握住了人生,命运在我们的手里。”
詹鱼有些愣神,好一会儿才笑着说:“这真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傅云青淡淡地牵了下唇角,“嗯,所以说这是别人跟我说的。”
“很好的朋友吗?”
“不是,”傅云青沉默了下,“他和我不是朋友。”
“为什么?”詹鱼有些好奇,“我以为这种话题不会和朋友以外的人聊。”
至少他自己就不会和陌生人聊这种三观碰撞话题,话不投机半句多,聊上头了估计得打一架才舒坦。
傅云青没回答,眼睫微微扇动了下。他站起身小心地把詹鱼的手放进被子里,拿出已经凉了的热水袋,“我去充电。”
詹鱼看着男生的背影,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在对方的神情中看到了一点难过。
詹氏集团--
会议室里,詹启梁坐在首位,下面还有几位在岗的股东和公关团队的负责人。
从詹氏集团被顶上热搜,大小会议就没断过,一直持续到现在,总算有了点要散会的苗头,众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詹总,不太对劲。”负责监控数据的公关部人员出声说道:“数据又
()开始波动了。”
他们一直在撤热搜,加上水军下场控评,初有成效,但刚刚平稳的数据又开始呈现直线上升的趋势。
“詹总,新的词条又上来了。”秘书拿着平板匆匆走进会议室。
詹启梁捏着眉心,有些不耐烦道:“直接撤了就行。”
“不是……”秘书一言难尽地把平板放到他的面前,小声说:“这次是那位陈女士的。”
詹启梁:“这有什么区别?”
现在网上翻来覆去的都是什么真假少爷,豪门恩怨,吃瓜水友占领着高地。
本来这只是詹家的家事,但因为多了个司机傅南一和陈峡,立刻就有人趁机打起了资本和平民的擂台。
只不过才一天时间,詹氏集团的股价就跌了八个点,还在持续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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