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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唯一听陆询竟然一个人去看萤火虫而放任钱川和莫梓心两个人在树屋里独处,差点一口老血也气出来,她赶忙往树屋走,要不是自己给他时刻盯着钱川,陆询这墙角,早就被撬了!
等钱唯回了树屋,第一反应就是观察敌情,屋内挺安静,莫梓心的房门关着,而钱川的房门则半掩着。钱唯轻声闪了进了钱川的房间,出乎她的意料,两张单人床中的一张上,竟然真的躺着个人。钱唯一看,那被子的花色,是他们老钱家给钱川钱唯一人一条一模一样的,钱川和钱唯秉承着老钱家同样的出行习惯,对宾馆住宿有点特殊的洁癖,总要自带被单床单套在宾馆被子和床上。那被子挺轻薄,下面便是个人形轮廓,即便只是个轮廓,也能看得出人高腿长,对方整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点头发。钱川竟然这次没撒谎,他还真的是困到不行了回来睡觉了。
钱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生出点恶作剧的心态。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然后出其不意地突然发难,动作迅速地把被子蒙住了钱川的头,整个人飞快地翻身骑到了钱川的身上,这是钱唯从小就乐此不疲的爱好,老钱家其实丝毫不重男轻女,大部分时候老钱夫妇都更宠爱钱唯,因此钱唯从小不仅没受到过所谓钱川的压迫,其实反而常常压迫钱川,比如她从从小一直喜欢这么把钱川当马骑,钱川睡觉时恶作剧更是不在话下。
钱川大概是真睡着了,钱唯的动作一下惊醒了他,很快他就挣扎起来。
“你给我下来!”
大概因为被蒙在被子里,此刻连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失真和不真切,听起来都不像钱川了。
钱唯得意洋洋:“挣扎是没用的,被我奴役就是你的命,你还是认命为好,来,你姑奶奶我手冷,给我暖暖手。”她一边说,一边就把自己那双刚用冷水洗过的爪子一把塞进了被窝里,紧紧贴到了钱川的身上,钱唯胡乱摸了两把,才最终找到了钱川的背,把自己那双冷冰冰的手固定了上去。
“你小子最近皮肤挺细腻啊,难道你们男生最近也都走保养皮肤的路线了?你这摸起来怎么手感和陆询差不多啊。”
“钱唯!”
怎么不仅连皮肤手感像陆询,怎么连声音都像起陆询来了?
就在钱唯心中感慨的时候,她身下的人突然猛地掀开了刚才蒙在他头上的被子,一个翻身,一下子形势逆转,钱唯被对方压到了床上,而始作俑者的双手按住了钱唯的双手,伏在她的身上,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她。
“陆、陆、陆询……”
钱唯盯着自己眼前那张放大的脸,惊吓得连说话也结巴了。
陆询的表情很不好看,以往钱唯总觉得自己在工作中早就见惯了陆询的臭脸,但她发誓从没见过陆询的脸这么阴晴不定过,他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都似乎充着血,大概是蒙在被子里久了一张脸都发着红,他那双按住钱唯的手心里也带着燥热,一贯冷静自持的他此刻呼吸也带了粗重,只有头发带着从被窝里钻出来的那种慵懒凌乱。陆询穿了一件很松垮的睡衣,如今伏在钱唯上方的姿势,让钱唯能够顺着他大开的衣领看清他微微起伏的胸以及那些优美的肌肉线条,伴随着他那种竭力克制的喘-息声,他紧实的腹部也有韵律地上下起伏。
这他-妈也太撩人了。
钱唯愣愣地看了会儿,才清醒过来似的赶紧转开了头。
陆询低下头,额发轻轻扫过钱唯的脸颊,他的眼神和声音都是恶狠狠和咬牙切齿的:“你故意的吧。”随着他一字一顿的语句,他说话间的呼吸便轻轻拂过钱唯的皮肤,那种温暖潮-湿的气息,让钱唯觉得喘不过气来。
钱唯还没来得及细想自己到底故意干了什么,陆询就放开了钱唯的双手,他很快翻身下床,然后朝屋外走去,那背影虽然看起来仍旧冷静,但钱唯总觉得他的心情并不平静,否则为什么他刚才按住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而自己的手腕也被他用力的按出了红痕。
“啊,洗个澡真舒服啊!”
几乎是陆询前脚刚走,钱川就穿着个松松垮垮的大t恤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一边走进了房门。
“钱唯?你怎么在我们房里?”
钱唯没回答,只看了看他身后:“陆询呢?”
“陆询啊,刚才绷着脸去厕所了,真是的,我本来还准备在卫生间里吹头呢,结果他突然冲进来叫我出去。”钱川哼了哼,然后他看了眼四周,发现没人,才把头凑到了钱唯耳边,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本来陆询把我赶出厕所强行自己用我是有点生气的,不过后来我看到了他睡裤下面的反应,我就决定原谅他,毕竟那确实没法忍。”
“什么反应?”
钱川挤眉弄眼:“就是男人的那种反应。”他嘿嘿笑了一声,“没想到陆询看着这么冰清玉洁竟然偷偷一个人在被窝里做那种事,啧啧啧,看不出看不出。”他白了一眼钱唯,“你说你什么时候来不行,偏偏要在人家进行到关键的时刻来,你知不知道我们男人有时候很脆弱的,突然被惊吓可能会造成终生的阴影甚至不举啊?真是的,你们女生的房间是闺房不能乱进,我们男人的房间也有隐私的好不好?虽然陆询是我的情敌,但是今天这件事上,作为男人,我同情陆询。钱唯,你这个事情做的太不地道了。”
钱唯平日里脸皮一向很厚,但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整个人都发起烫来。钱川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陆询并没有在被窝里做那种事,人家分明真的好好在睡觉,是自己突然发难蹦到了人家身上,还伸手到人家身上一顿摸,才给人家摸出了反应……
钱川压根没觉察出钱唯的情绪变化,还在一个劲地感慨:“不过作为男人,对于陆询还是有点嫉妒。”
“嫉妒什么?”
钱川白了钱唯一眼:“你不知道我们男的就是一起去上厕所都忍不住要比一下大小吗?”他指了指下身,“这里,刚才我看到的,虽然隔着睡裤,但是陆询这个小白脸竟然尺-寸惊人。”他一边比划一边说,“支起了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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