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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外（第2页）

“不行，你刚刚还在当啄米的小鸡呢，先去睡觉，午餐到了我会叫你，下午还有很多事。”佩珀最后一句话拉回了托尼的注意力，让他重新把视线放回了茉伊拉身上，小姑娘乖乖趴在史蒂夫宽阔的肩膀上，白嫩的脸压出可爱的弧度，“孩子他爹”的手顿时有点痒。

指尖一点点接近，托尼几乎能想象到那种软绵绵的触感，然而大脑接收到的却是柔韧的肌肉带来的弹性，他不信邪地继续戳了几下，力道越来越大，他脸色阴沉下来。

坐在沙发上和娜塔莎聊天的史蒂夫无法忽略越来越明显的触碰，他无奈地回头，以为会对上小胡子先生的坏笑，而对方如临大敌的表情让他严肃起来，他下意识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了，托尼？”

“队长，已经到时间了。”托尼持续不断地尝试，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

察觉到动静的其他人围过来，恰好听到这句话，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托尼有点意外地抬眼看了看克拉克和娜塔莎，嘴唇蠕动，什么也没说，他沉默地观察剩余四人伸手摸向小孩的脸，毫不意外地得出只有队长能碰到的结论。

“看来那滴不知名的液体比我们想象中的更有用。”克拉克仔细地盯着自己的手指穿过茉伊拉的身体，没有感受到哪怕一点阻力，他直起身，抿唇环视，试图定位自己流鼻血时听到的那一声闷哼的方位，缓缓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没有说完，只是若有所思地对其他人点了点头。

“甜心来自另一个世界，她曾说过是一个交易让她得到了复活的机会。”托尼突然开口，他拍了拍手，终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于是他喊：“席拉？”

红色的本子在众人中间漂浮起来，所有人都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根据契约第63条，席拉有权忽视保密条例第3条，强制解除认知修改，申请越过权限使用茉伊拉的好友名单。”

本子翻页，停在了签有5个名字的那一页。

像是拨开迷雾，托尼终于记起席拉的存在，他把笔递给了史蒂夫。

“感谢您的帮助，斯塔克先生，我终于能被小姐之外的人记住了，要知道，您还给我更新了功能。”席拉的声音在托尼耳边响起，敲破了记忆的枷锁，让他恍惚记起自己昨天还给这个“人工智能”升了级。

“新增加的三个签名会让小姐拥有一具真正的身体，但肯特先生的状态很奇怪，可能会让结果延迟。”

在克拉克·肯特的名字写上后，原本黑色的墨迹不但没有如同上方的娜塔莎·罗曼诺夫那样变成淡金色，还飞快变淡成若隐若现的样子，与此同时，众人关于来自超人的记忆也随着黑发男人不断闪烁的身影不断下潜，藏在了脑海最深处。

“期待和您的下次见面，肯特先生，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在消失的前一瞬，克拉克看向虚空，有着深蓝色长发的少年眨着纯黑无光的眼睛，弯腰对他行礼。

离开属于人类的世界，席拉转身仰望空无一物的世界夹层，那里有一道正在缩小的裂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说：“您不应该来的。”

黑色的发尾和发光的团子一闪而过，席拉眼睛眨也不眨，“干涉是有后果的，肯特先生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最起码，那位小姐不应该留下那滴血，隐藏记忆花费了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能量，我不得不睡一觉了。”他略带抱怨地说，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细小的裂缝彻底合上了。

席拉嘴角下撇，他控制身体下沉，离开即将崩溃的世界夹层，犹豫了一下，对着从传送门里走出来的法师友好地点了点头，他看着对方眼里温和的笑意，忍不住提醒道：“现在还不能接触，再等等。”他明明很清楚对方知道，席拉看着世界的守护者，想着，他身影一闪，消失了。

回到现实世界，预感到困意的席拉给满头雾水的托尼留下一句：“我要睡很久。“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声响，他再次在世界的自动修补下被抹去了脚印，开始等待重新被唤醒的那一刻。

比遥远还遥远的未知里，两个世界意识开始聊天。

“为什么你的世界不欢迎你？”黑发金瞳的世界意识摸了摸光芒有点暗淡的伊芙拉，问出这个疑惑很久的问题。

“因为它很快就不是我的世界了，拥有自我的世界意识会被新诞生的顶替掉。”小光团变成红发碧眼的少女，笑嘻嘻地玩起了日向花披散的长发，漫不经心地晃了晃两条长腿，祂只有一只眼睛。

“我会投胎到融合后的世界，那里有一个人在等我去杀死他。”伊芙拉看向身旁人淡漠的脸，日向花没有任何波动地注视着自己的世界，祂拍了拍这个被自己揉乱的黑色脑袋。

“你喜欢的人类会在新世界过得很好，席拉说的对，你不该留下那滴血，那会让你变成我这样的。”风一样轻柔的嗓音钻进日向花的耳朵。

“只有紫藤花。”

良久之后，伊芙拉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