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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近日十分忧虑。
江驰大人最近交办下来一件十分不寻常的差事,指名道姓交给他们这些已经入了工匠镇籍册的工户去办。她因为入工户的时间尚短,祖籍也没有记录,所以本来是被排除在入选名单之外的。奈何她的师父是实实在在的船舶大匠,受了大周商会船舶行首的保举,于是她和妹妹贝壳都入选了。
贝壳和她不太一样。贝壳对船舶、器具之类的木工没有太大兴趣,但是她在火药、燧石的配比上有极高的天分。贝壳曾对珠子说过,那些元素的匹配犹如天上的星辰,每一个配方都有内含的规律,一点点的改动都会带来截然不同的效果。对此珠子不予评价,但是她知道,贝壳手里琢磨的那些黑色粉末,迟早有一天会用到远方倭寇的身上,那就够了。
但是令珠子感到奇怪的是,江驰大人再三嘱咐,火器制造之事不能泄露半分,包括一心抗倭的戚大将军,违者立刻取消工户、逐出工匠镇。对于珠子而言,这是比贬谪还可怕的刑罚,因此她虽然迷惑,但也确实守口如瓶。
江驰大人说,这次的军械督办,由大周商会一力负责,与官府和工部不相干。如果做得好,以后就能入选大周商会的工匠首席团,这是珠子的师父赵初七穷极一生都没能达到的高度,赵初七因此对珠子寄予厚望。
珠子没读过书,但是总觉得自己仿佛在参与一件大事,故而心里总是沉甸甸的,好几次上工都有点心不在焉。江驰发现了此事,挑了个晴日,提着烧鸡、鱼鲞到了赵初七的工坊,来找珠子喝酒。
珠子平时要上工,等闲不喝酒,以免误事,但是住在台州府工匠镇的街坊都知道,赵初七的徒弟拼酒从来就没醉过,把相熟的工户都喝倒了一圈,就鲜有人再来找珠子拼酒了。哪怕是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也不太敢再叫嚷着要和珠子喝。
江驰不一样,她是个标准的一杯倒,所以这次上门主动提着酒来,显然就是要和珠子促膝长谈的意思。
珠子自斟自饮好几杯,还是没憋住,气闷闷的问江驰:“为什么不让朝廷出来主管这个差事?火器军械这些东西难道是大周商会该控制的吗?”
江驰也抿了几口,已经飞红两颊、眼神涣散。然而在这话出来以后,她的眼神立刻锐利了一瞬间,又陷入了什么沉思。珠子也没打断她,直到江驰支着头,慢慢的说:“如果我说,这是咱们那位陛下的意思呢?”
珠子愣了一下,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立刻坐直了腰杆,双目灼灼的盯着江驰。
江驰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因为她酒量实在不好,她几乎从没这样喝过,珠子也看愣了,只能看见江驰的眼神慢慢地变得悠远,仿佛又飘去了不知名的远方。
珠子心里想,她在北方一定有十分敬慕的人,不然怎么会每每望向那一边,就露出这样眺望太阳似的眼神呢?
驱车数日后,江驰在南直隶见到了自己的义兄。
盛天澜彼时刚刚视察完织造坊回来,进门的时候还在掸着身上沾染的棉线和飞絮。江驰毕竟为官多年,该有的修养也有了,面色如常的等着,硬生生忍到了盛天澜屏退左右,才勃然变色:“兄长,你信中跟我说的火器坊,到底是什么用意!还有你暗中资助印刷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书,又是从何而来!”
盛天澜被她劈头盖脸的质问,并不恼怒,还是掸了掸衣摆,安安静静坐下,道:“阿驰,陛下的意思,你还看不出来吗?”
江驰强忍着内心酸楚:“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我不能!”
盛天澜平静道:“可是,你也知道,她做的是一件正确的事。如果你不认可她的理念,仅仅只是为了分享她的权力,她那么多年前就不会挑中你。”
江驰道:“我们大可以徐徐图之,以更柔和的方式达成目的,而不是顺从陛下的意思!你要知道,此事若成,陛下就真的被钉在了史书的耻辱柱上。‘亡国之君’,哪一个不是遗臭万年?十万里祖宗基业,若是就这样败坏在了她的手上,她在九泉之下要如何面对诸位先帝!”
盛天澜语气严厉了起来:“陛下自己都已经做出来抉择,你还在执迷不悟什么!”
江驰被他一训,耳边蓦然响起了不久之前,百里加急送来的御笔亲书。短短数页,说出来的意思却是如雷霆震撼。
“这些年,人伦悲剧、阶级惨案,见得实在太多,我等当明白,帝位一日不倒,诸般勋贵、外戚、清流、地主、豪绅就一日仍在这世间,欺压在百姓黔首的头上。待王朝腐朽,战乱当频生,中原大地即将被践踏在铁蹄之下,又是一场乱世......不若自我手中终结,完成和平过渡,最大保留国力,不使杀伤黎民。”
江驰的声音都颤抖了:“她承担不起,你也承担不起,我们都承担不起,将大周江山葬送的罪名......”
盛天澜看着江驰素白的脸,眼神蓦然柔和了。他仰起头,叹息般道:“你还不懂吗,阿驰。这是她作为这个帝国的主人,为自己、为大周亲自选择的结局,我们任何人都无法反驳她。陛下仅仅是知道,除了她以外,大权旁落到任何一个帝王手里,都必定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权力,天下人就必然会在痛苦中完成交替和新生。她只是......心肠太柔软了。”
江驰如何能不懂?她只是觉得心口发痛,五脏六腑都跟着一起纠结。她想哭,她想恨,可是她竟然连一个可恨的人都没有。把自己送到这条路上的,是秦翊铮自己。就如盛天澜所说,作为帝国的主人,她为自己选好了结局,任何都无从置喙。
她颓然伏在桌上,脊背颤抖,呜呜咽咽的恸哭了起来。
盛天澜握紧了杯子,垂下了眼帘,也不再说话。
许久,哭声渐弱,江驰再抬起头时,泪水已经干了。她咬紧牙关,看着盛天澜,说:“也好......不管这国家最后变成什么样,你我终究是忠于陛下的臣子!这一点,你切不可忘记!”
盛天澜顿了顿,郑重其事的点头。
襄阳府,汉江之畔。
胡须花白的老者拄着木拐杖,佝偻着腰背慢慢走过码头的长桥,带一点艰难的往船上移。船头的水手看他走得艰难,立刻上去扶了一把,一手拎着老人家的拐杖,一手扶着老人家的臂膀,直到把他扶上了船、稳稳的站在甲板上了,才笑着道:“您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一个人出门?子女孙辈也不派个人跟着吗?”
他看这老者衣着华贵,拐杖也雕得精致,显然不是身无长物之人,故有此一问。
老者却不以为意:“我也还没到眼花耳聋的年纪,不过是自己出来坐一趟船,何必要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呢?”
水手笑着,蹲在边上归置行李,左右无事,便和老者聊了起来。交谈之中,得知对方本有举人功名,致仕前也是朝廷命官,现下挂印而去,准备回到老家麻城,张罗起自己的书院。
当水手的,哪个正经读过书呢,斗大的字攒起来都不够一箩筐。现在碰到个货真价实的举人老爷,水手不由得肃然起敬,连忙站了起来,有点手足无措:“竟不识得是位举人老爷,多有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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