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费疑舟话音落地,偌大的祖宅会客厅有一刹的寂静。天晓得,殷酥酥这会儿本就紧张得头晕眼花胃抽抽,又听见他在各位长辈面前这样情深意浓地介绍自己,瞬间更加窘迫。大约是察觉到她的心慌意乱,费疑舟握住他手的五指不着痕迹收拢,以一种极为贴心而又温暖的力道将它柔和包裹。殷酥酥眸光跳了下,条件反射转过头,看向他。费疑舟安安静静立于他她身旁,目光平视着主位的三位长辈。眼神冷静,面色如常。整个人的姿态显得无比从容而松弛。很显然,与她的惶惶不安相比,他淡然得就像一片一望无垠、而又没有丝毫风浪的海洋。深蓝,静默,沉郁。永远都样样胸有成竹、事事八风不动。只是极短暂的一眼。殷酥酥没有敢过多偷看他,而是很快将目光撤回,垂下头,继续作出毕恭毕敬而又温柔端庄的模样。紧随其后便乖乖招呼各位长辈,唤道:“费爷爷,伯父伯母,你们好。”下一秒,她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威严而又慈爱的老者嗓音,笑盈盈道:“上次太平山一别,也有段日子没见面了。酥酥,我看你怎么像是瘦了不少?”殷酥酥知道这是费爷爷的声音,抬头柔婉一笑,回答:“谢谢费爷爷挂心,这段时间工作稍微忙了一些。”费爷爷听后眉心微蹙,语气里满是关怀,说:“工作再忙也务必记得按时吃饭,好好休息。你们这些孩子现在都还年轻,事业可以慢慢来,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听完这些话,殷酥酥心里禁不住涌起一阵暖流。印象中,自从她离家来到京城打拼,身边就很少有人会提醒她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这种质朴而真切的话语,她这些年几乎只听电话里的妈妈说过。从这简短的话语中,殷酥酥可以真切感受到,这个与她仅有过两面之缘的老人,是发自内心在关心自己。她心中动容,不由连连应道:“谢谢费爷爷关心,我记住了,以后争取把自己养胖一点。”“嗯。”费豫真笑着点头,随后又微侧首,朝身边的儿子跟媳妇递了个眼色。申采丽和费善清原本端端坐着,都还在不动声色端详眼前的年轻姑娘,被老爷子的眼神一提醒,这才恍然想起什么。费善清以手掩唇,不甚自在地清了下嗓子,拿胳膊碰了下身边的申采丽。申采丽便朝殷酥酥优雅地弯了弯唇,右手微抬高,面含笑容轻轻一招手,说:“酥酥,你过来。”殷酥酥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见费母唤自己过去,她不敢违背,只能又像害怕又像泄愤似的,用力捏了捏费疑舟。都怪他,害她这么紧张!他妈妈让她过去,是要问她什么呢?问她家乡在哪里?问他父母从事什么工作?问她家庭年收入?虽然费疑舟早就说过,费家的孩子不需要联姻,婚姻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但是,只怕费妈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家最出色最优秀的长子,会给她带回一个落后地区小城市长大的姑娘吧?他的父母,会不会,因为她过于不对等的出身而看不起她呢。微不可察的自卑心理,像是蜘蛛吐出来的丝,一缕一缕,将殷酥酥的心脏缠绕。旁边,感觉到她掐他手的小动作,费疑舟内心不自觉便柔软了些许,没有说话,反手安抚式轻拍她手背。短短几秒钟,殷酥酥内心已转过了无数个乱七八糟的念头。不能让费母等太久,她最后看了一眼费疑舟,终是松开手,朝沙发那边走了过去。“伯母您叫我?”殷酥酥脸上竭力维持着甜笑,拼尽全力强迫自己镇定。然而,让殷酥酥没有料到的是,眼前矜贵的贵妇人并没有向她抛出任何可能让她难堪窘迫的问句。申采丽只是淡淡地笑着,一边打量殷酥酥的脸庞,一边由衷夸赞:“瞧这模样,盘靓条顺的,长得真是好看。”殷酥酥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实话实说:“谢谢伯母夸奖,您才是真的光彩夺目。刚才看见您,我都移不开眼。”申采丽被这嘴甜的小姑娘逗笑,莞尔说:“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光彩个什么呀?只要身体好,无病无痛我就知足了。”殷酥酥听后,格外认真地回话:“伯母您的气色这么好,眼睛瞳孔乌黑、眼白雪亮,唇色也特别的健康红润,一看就知道您身体很健康。”她这一番没话找话的尬聊言辞,意外令申采丽来了几分兴趣。申采丽眨了眨眼睛,说:“你还能根据面相看出人的身体好坏?”殷酥酥囧,笑了一声回答:“我妈妈对中医很感兴趣,小时候家里放了一些中医学方面的书,我翻过两本随便看了看,里面讲过一个健康的人气色容貌应该是怎样。不过,我只是很粗浅地知道一些皮毛,在伯母面前班门弄斧了。”“那还真的巧,我也对中医学感兴趣。”申采丽笑眯眯,“将来见了你妈妈,有机会,我一要和她好好交流交流。”殷酥酥只好还以一个甜美的笑,没有作声。心想,费妈妈这个想法必然是永无实现之日了。又是一番寒暄。紧接着,申采丽便从管家手里接过两个精美的红色纯手工苏绣红锦囊,放进殷酥酥手里。申采丽说:“酥酥,这是你第一次跟着阿凝回家,我和你伯父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你收下。”“这……”虽然费疑舟提前打过预防针,但当这两个红包真的落在手里,殷酥酥心里还是升起了一股负罪感。费氏显赫,费家二老给的红包必然也不会是小数目。她一个假冒的儿媳妇,哪好意思真的收,连忙婉拒道:“不用了伯母伯父,心意我领了,谢谢你们。”申采丽却扬了扬眉,故意玩笑着说:“你不收,总不会是嫌我们给得少吧?”“不不不,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收下。”婉拒不得,只好从命。殷酥酥在心里叹了口气,颤着手接下了费善清和申采丽为她准备的见面礼红包。见殷酥酥和母亲的红包拉锯战结束,始终静默不语的大公子适时出声,温和地说道:“爷爷爸妈,酥酥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看这孩子,也太讲究了,我们什么都不缺,专程准备礼物不是让你破费吗?”申采丽瞧着殷酥酥,笑容格外温柔。殷酥酥心虚得很。那些礼物都是费疑舟替她准备的,她何来破费一说?表面上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费疑舟了解自己的三位至亲,替殷酥酥准备的三件上门礼,也都是投其所好格外用心。送申采丽的,是一幅水墨山水画,出自现代知名国画大师徐千虹之手。送费善清的,是一套唐代的花釉瓷茶具。最后的最后,他才将给费豫真老爷子的金弥勒佛像取出,呈展至老人眼前。看见金弥勒佛像的刹那,费豫真的精神明显一振奋。他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了金弥勒佛像跟前。一番仔细端详之后,老爷子缓慢地点了点头,眉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欣慰之色,连声道:“好。好啊。太好了!”费豫真回头看向殷酥酥,感叹着说:“拍下这东西,丫头破费不小吧。”殷酥酥知道这尊鎏铜金弥勒佛像价值连城,不敢多说怕露馅儿,只好回答:“这是国宝级的文物,当然不能让它流浪在国外,砸锅卖铁也必须拍回来。”费豫真闻言,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地说:“你知不知道,这套鎏铜金弥勒佛像你如果不送给我,过几年转手倒卖,价又要翻几番。”毕竟不是花的自己钱,殷酥酥完全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很自然地回话:“如果不送给您,它在我手里的最终去处只会有一个。”费豫真问道:“哪里?”殷酥酥理所当然地说:“我会把它上交给国家。”话音落地,会客厅倏然一静。殷酥酥见状,心里一沉,以为自己说错话,慌慌张张地望向费疑舟,想求救。然而男人深邃如海的眼笔直望着她,脸色并无异样。就在殷酥酥一头雾水的时候,费豫真老爷子兀然朗声笑起来,似乎心情颇为愉悦。好几秒费豫真才笑够,点点头,看殷酥酥的眼神里多出几分赞许,说:“不愧是我阿凝选中的人,想法都跟我们一样。”殷酥酥茫然:?费豫真一挥手,让平叔合上了金属箱盖,继而便随口唤道:“阿凝。”费疑舟微垂首,恭敬执礼:“爷爷您吩咐。”费豫真说:“老规矩,无偿捐赠给国家博物院吧。”城北昭华酒店十一层宴会厅,此时正是一派的衣香鬓影星光璀璨。作为业内的龙头老大之一,皇山传媒在圈里圈外的名头一直颇为响亮。今天是皇山成立二十周年的纪念日,工会特意在昭华酒店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庆典晚宴,邀请各界名流到场赴宴。宴会厅内,空气里飘扬着舒缓的小提琴曲。宴会厅外,酒店外的红毯再次成为男女明星争奇斗艳的战场,闪光灯汇集成海。不多时,一辆摩根第红宾利商务车缓缓从大路另一头驶来,停在红毯前方。外籍安保人员率先下车,绕行至后座,打开车门,一名身着明黄色修身晚礼服的女艺人款款现身。“叶菲!”“是叶菲来了!”“叶菲小姐请看这边!”两旁的媒体倏然躁动起来,记者和摄像师们眼前一亮,纷纷高声呼喊,试图吸引美人的注意,好拍到更多正面镜头。穿黄色晚礼服的女星看着很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气质清纯眉眼灵动,正是今年金鹿奖最佳新人奖得主叶菲。叶菲出道第一部作品便是名导大作的女二号,获奖后立刻拿下了诸多高奢代言,风头甚至压过了许多一线大花。坊间盛传,叶菲背景雄厚,是沪圈艺术界某名门公子的小女友,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作品傍身有美貌加持,还有上流社会的豪门婆家一路开道,圈里都说,叶菲星途闪耀,未来的成就不可估量。“什么豪门婆家?这些贵公子放着门当户对的豪门大小姐不娶,会娶一个小戏子?痴人说梦。”后台休息室内,正在补妆的向雨琳不屑地冷哼了声。她眉目间满是嘲讽之色,拿着一把化妆刷,慢悠悠往脸上扫着腮红,听完身边助理和化妆师的议论,她又讥诮道:“这个圈子傍大款的例子难道还少?远的不说,就那皇山的秦媛,跟着赵世高这么多年了,转正了吗?”助理在旁边压低声,说:“雨琳姐,你声音小一点。听说秦媛的休息室就在咱们隔壁。要是被她听见……”“听见又怎么样?”向雨琳美眸一斜,嗤笑,“你看她前段时间丢了那么多商务,正在谈的一部电影也黄了,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呢。照这么下去,她在圈子里蹦达不了几天,凉是早晚的事。”化妆师拿出针线,小心翼翼将向雨琳的腰身布料往里缝拢几分,适应她过分纤细的腰肢。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接话:“欸对了。赵世高跟他那个老婆不是感情不和吗?听说是家族联姻,结婚以后就一直各玩各,秦媛估计就是看中这一点,觉得自己迟早能当上皇山传媒老板娘。”向雨琳闻声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她要是稍微有点智商都不该这么想。那个赵世高可精得很,奉信的一贯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今天是她秦媛,明天不知道是哪个王媛李媛。她想和赵世高结婚,那得把枕头垫高点,好好做个梦。”这话引得周围几人全都抿起嘴,一个没忍住,便又齐齐扑哧笑出声。不料就在这时,紧闭着的休息室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几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回过头。只见大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位高挑美人。纯黑色哥特式晚礼服,配上极有个性的红黑色调妆容,冷艳夺目,气场强势。看见此人,化妆师和几个小助理的面色纷纷微变,你往我脸上瞧,我往你身上看,面面相觑,都有预感:大事不妙了。相较助理和化妆师的惊惶,向雨琳不愧和秦媛一样是圈内见惯各种场面撕过无数资源的一线花。背后嚼人舌根被正主逮个现行,小意思而已。眼瞧着秦媛不请自来,向雨琳并没有太大反应。她只是随手将化妆刷扔回桌上,红唇微勾,慢条斯理地笑了:“哟,我当是谁突然跑过来串门儿,原来是媛姐呀。”向雨琳说完,还十分体贴地吩咐身边助理,道:“快,给媛姐倒杯咖啡。”秦媛才不吃她这套,冷笑一声说:“一进这屋子就闻到一股难闻味儿,我还以为有死老鼠呢,原来是几张臭嘴。”向雨琳见秦媛一来就撕破脸,挑了挑眉,在椅子上转了个圈儿朝向她,翘着二郎腿笃悠悠地说:“媛姐,我建议你要聊天就先进来,关上门,咱们慢慢唠。”秦媛冷着脸:“怎么,你有胆子在背后说人闲话,没胆子被人知道自己是个长舌妇?”向雨琳却笑出一声,无所谓地耸肩:“媛姐你误会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虽然你和你们赵董那点事儿,圈子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知道,可不是还有百分之二十不知道的吗?赵董是有家室的人,你知三做三这件事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吧?”听见这话,秦媛面色骤然变得更加难看。她眉宇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藏的心虚,口中说:“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赵董是我老板,我和他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反驳的同时,手却往后推,不露痕迹地将门给关上了。向雨琳白她一眼。门一关,连表面功夫的戏都懒得再演。向雨琳上下打量着秦媛,忽而啧啧感叹,摇头道:“我有时候真不知道是该笑你还是该同情你。按理说,你在这圈子里这么多年了。没道理这么蠢的。”秦媛韫色更重,怒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媛长得美,生气时眉眼凌厉,更添几分韵味。向雨琳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秦媛。片刻,她从椅子上站起身,踩着高跟鞋往秦媛踱近几步,靠近秦媛身侧。向雨琳低头道:“媛姐,论资排序你是我的前辈,别怪做后辈的没有提醒你,往后放聪明点儿。你之前丢的那些资源,样样都不是小损失,再不夹着尾巴做人,你就不怕以后这圈子里没有你的一席之地?”秦媛和向雨琳年纪相仿,相差不过四岁,戏路近似,走的路线也基本一致,彼此都是对方旗鼓相当的劲敌。今年秦媛拿下三金影后,瞬间就比向雨琳高出了半截儿,向雨琳早就看她不顺眼。如今秦媛得罪了人,向雨琳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看笑话的机会。那头的秦媛也知道向雨琳心里在想什么。讽刺道:“我能不能在圈里混下去不劳你操心。另外我提醒你一句,与其天天在背后重伤别人嚼舌根,不如请个好老师打磨一下自己的演技。靠陪吃陪笑拿资源,终究还是不如自己有硬本事。”向雨琳完全不生气,俏生生地笑:“媛姐你误会了。我说那些话并不是单纯为了嘲讽。你难道没发现自己已经惹祸上身了吗?”秦媛下巴抬高,整个人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我有奖项有实力,得罪谁我也不怕。”向雨琳好笑地眨了眨眼:“你是觉得赵董一定会保你,所以才有恃无恐吧。”秦媛被言中心事,眸光微闪,出口的话语却全是辩驳:”我已经讲过了,我和赵董只是朋友和上下级。你再乱说,当心我告你诽谤!”“okok,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向雨琳懒洋洋地摆了下手,“随便你们是什么关系吧。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太自大。这世上有钱有势的人太多了,赵董确实能在咱们的圈子里呼风唤雨,可你有没有想过?山外有山天外天,一山还有一山高?”秦媛平日里恃才傲物恃宠而骄,入圈数年来,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亏,自然理所当然地认为,有赵世高当自己的保护伞,她就能永远无所忌惮。之前被解约的商务和影视资源,她一直以为是那条绯闻热搜误伤了曲宴时的缘故,可再没脑子的人,听向雨琳暗示到这份上,也品出其中的端倪了。秦媛盯着向雨琳,迟疑地问:“你是说,我得罪了比赵董更有地位的人?”向雨琳摊手,装傻充愣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慢慢猜吧。”“……”秦媛百思不得其解,用力地皱起眉。向雨琳见她站在那儿半天没有走的意思,嫌烦,于是皮笑肉不笑地下了一个逐客令:“媛姐,宴会还有十五分钟就要正式开始。您是赵董的女伴。要是赵董待会儿找不到你人。怕是要生你气了。”闻言,秦媛这才猛地回过神。她深知赵世高的脾性,不敢失陪太久,最终恶狠狠瞪了向玉林一眼后,开门阔步离去。哒哒哒。轻盈清脆的脚步声逐渐远离,直至消失。向雨琳瞄着细长眼线的美眸残留着幸灾乐祸的笑色,捂着嘴低笑两声,慢悠悠坐回椅子上。继续喝她的咖啡补她的妆。助理在旁边一脸的好奇,没忍住心中的窥探欲,试探问:“雨琳姐,你刚刚一直说秦媛得罪了大人物,那你知不知道她得罪的到底是谁?”向雨琳没作声,余光一斜,淡淡瞥了助理一眼。助理收到这一眼神警告,心里发怵,当即埋下头,不敢再多问。没成想,向雨琳随后却又轻描淡写地开了口。她说:“殷酥酥和曲雁时的那条绯闻热搜还记得吧,有消息说是秦媛干的。她和殷酥酥之前合作过一部电影,结了梁子。”助力点头,思索间猜测到什么,惊讶:“你的意思是秦媛是因为得罪了殷酥酥,所以才给自己惹祸上身?”向雨琳打磨着指甲,眯了一下眼睛,若有所思地回答:“但是光凭一个殷酥酥,没有这么大能耐。我估计,她是攀上哪个资本了。”助理听了点头,赞同她的说法:“确实。殷酥酥本来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糊咖,吃了《凡渡》这个大饼不说,还是非梵娱乐的老总亲自来咱们公司给签的合同,这面子也太大了。她背后绝对有人在捧,并且还是力捧。”向雨琳笑起来:“这下你什么都明白了吧。”助理恍然大悟地颔首。向雨琳:“虽然接触不多,但我对这个殷酥酥的印象其实还可以。她没背景的时候,见了我规规矩矩懂礼貌,有背景了还是恭恭敬敬喊我一声雨琳姐。”闲聊几句后,向雨琳像是忽然又想起什么,问助理道:“上次我让你帮我订一只新色birk,办好了没有?”“早上刚接到sa的电话,说到货了,随时能去取。”助理笑着说,“我在网上看过图片,那个香芋紫特别漂亮,正好可以拿来搭配你昨天买的香奈儿套裙。”向雨琳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摇摆:“那包不是给我自己买的。”助理有点惊异:“不给自己买,那你是要送人?”向雨琳微微一笑,“之前我瞄过一眼殷酥酥的资料,她生日快到了。这是我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助理更惊讶了,“殷酥酥入圈才几年,以你的身份地位给她送礼物。这不是反过来了吗?”向雨琳比头脑简单行事莽撞的秦媛聪明太多。虽不知殷酥酥背后的人物是谁,但她明白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向雨琳淡淡笑说:“大家都一个公司,我这个做师姐的送小师妹一个包,没什么好奇怪吧。”琢磨着,向雨琳拿起桌上的手机。解锁屏幕,进入微信。瓷白纤细的指尖往下滑动着,好一会儿才翻找出一个备注名。毕竟师出同门,殷酥酥也在向雨琳的微信通讯录名单内,只是过去,殷酥酥实在太糊,向雨琳从来没注意过这个小糊咖师妹,当然也就没跟她聊过天。而现在,她大花向雨琳却要纡尊降贵,主动向这个师妹示好。真是又应了那句话,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向雨琳心里感慨了会儿,点击那只小猫头像,进入对话框。略思索,敲出了一行字。向雨琳:【酥酥宝贝听说你生日快到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下次见面给你,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哦。】编辑完,按下发送键。收到向雨琳发来的微信消息时,殷酥酥已暂别三位长辈,与费疑舟在费氏主宅的后花园内散步,等待开饭。刚踏上一条悠长画廊,手拿包里的手机便响了一声,叮叮。提示收到新消息。她掏出手机解锁屏幕,看清消息内容的同时,眸光中泛出几丝浓浓的惊诧。费疑舟注意到她表情的异常,询问道:“工作上又有突发状况?”殷酥酥摇摇头,迅速组织语言敲下几行字,回复给对方,而后便将手机收回包里。随口笑说:“是公司里的大花前辈,忽然说要送我礼物,我已经婉拒了。”费疑舟:“什么理由送你礼物?”殷酥酥卡壳了下,不愿向他提起自己生日将至的事,只是说:“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费疑舟:“因为下个月一号是你的生日?”殷酥酥:“……”殷酥酥着实是又被他惊到了,瞪大眼:“你怎么连我生日都了解得这么清楚?”费疑舟侧目,淡淡看她一眼,“你的基本资料网上一搜一大堆。”“……”殷酥酥被噎了两秒,还是觉得怪怪的,又接着说:“你看过就记住了?”费疑舟语调从容而慵懒,四两拨三斤,“9月1号的生日,和全国的小学生开学报道同一天,这个日子,印象想不深刻都不行。”“……”殷酥酥囧。确实。她小时候最讨厌过生日,就是因为生日当天就要回学校报道。人家其他小姑娘生日前夕,又是试穿漂亮小裙子又是试穿漂亮小皮鞋,她最悲催,六岁到十八岁的所有生日前夕,她都在通宵达旦地补作业。这些关于她生日的事,殷酥酥都只是在心中想想,没有说给费疑舟听。因为再跟他多聊自己的生日,难免有暗示讨要礼物之嫌。她想了想协议上的那些天价条款,又摸了摸刚刚收入囊中的放在红包里的两张巨额银行卡,发自内心地觉得:金主爸爸给得实在太多了。再问他要生日礼物,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于是很快又清了清嗓子,自认为非常有技巧而不突兀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拍下的那套佛像,真的就这样捐给博物院?”费疑舟语气很随意:“对。”殷酥酥止不住地愕然:“那么贵的东西,说捐就捐?”费疑舟目光落在她脸蛋上,口吻仍旧很随意:“你不是说,如果你得到了那件金弥勒佛像,也会无偿上交么。”殷酥酥默了默,纠结了会儿,自己是硬着头皮装到底,还是跟他说心里话。须臾,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非常诚实地道:“那是因为那樽金弥勒佛像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也一分钱没有花。这就好比,你如果问我要十亿,我会非常爽块地说‘好呀等我有了一定给你’,可是如果你问我要十万,我就舍不得了。因为我没有十亿,但我真的有十万。”费疑舟耐着性子听她举例,觉得挺有意思,不禁很低地笑出声。半晌方道:“我爷爷、我父亲、包括我的其他兄弟姐妹,如果在国外遇上中国文物拍卖,都会尽力拍下送回国,捐给国家。”殷酥酥有点无法理解,脱口而出:“那些都是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亿几十亿的东西,花这么多钱再捐掉,你们一点都不心痛吗?”费疑舟摇头,淡然而平静地道:“我们费氏有一条家训,是从我曾祖父一代传下来的。”殷酥酥眼睛眨巴一下:“什么家训?”费疑舟回答:“有生之年,尽己所能,守一方安宁,兴一方水土,护一方百姓。”“……”殷酥酥怔住了,迟迟说不出话。费疑舟清冷深邃的眸注视着她,继续道:“从小爷爷就教育我,先国而后家,家国大义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拍下文物再无偿捐赠,这些都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有能力做的事,为什么不做?”傍晚清风拂过古色古香的画廊,殷酥酥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以一种尊敬的目光看向身边的男人。不是恭维。不含谄媚。不是小老百姓对名门望族的仰望,而是纯粹的,一个有家国情怀人的对另一个有家国情怀的人的尊敬。殷酥酥由衷说道:“费疑舟先生,这一声‘先生’,您确实当之无愧。”费疑舟勾起嘴角,“你过誉了。”两人继续沿着画廊前行。不多时,一阵脚步声自两人身后传来,步伐微急而又不失稳重。殷酥酥转回头。是何建勤。只见这位心腹解语花手上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径直走到自家老板身前,恭恭敬敬递过去,说道:“先生,您吩咐我买的车正好有现货,车商那边刚把钥匙送来。”直到这时殷酥酥才看清楚,何助理手上拿着的,是一把车钥。帕加尼,顶级跑车。费疑舟接过钥匙。何建勤朝殷酥酥含笑点了点头,算打招呼,接着便转身离去。殷酥酥探出脑袋,盯着费疑舟手上的车钥匙一个劲看,忍不住半带揶揄地发出感叹,夸张道:“费总您又买车啦。帕加尼,嗯,很不错,颜值高够拉风并且性能绝佳,符合您高贵的身份和不走寻常路的个人定位。”她这张嘴,也不知是过去点头哈腰形成了习惯,还是天生就抹了蜜,溜起须拍起马来简直是流畅自若,所有言辞蹦出口,连个磕巴都不带打一下。费疑舟沉默了大约三秒钟,才很有礼貌地点点头,云淡风轻回答:“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有点钱。谢谢你的吹捧,很真诚。”殷酥酥:“。”殷酥酥听出他在笑自己拍马屁,囧了,连忙又随便问了个问题遮掩自己的尴尬,“这回选的什么颜色?”“白色。”费疑舟说,“和你现在的那辆一个色。”“哦。”她点点头。下一瞬,把殷酥酥头都吓掉的事情再度发生。“我看你好像挺喜欢白色,所以是照着你现在那辆给你挑的。”费疑舟直接把车钥匙递给她,“送你。”殷酥酥:“……?”殷酥酥差点傻掉,木呆呆地问:“你、你说什么?送我?”费疑舟漫不经心地回答:“嗯。”殷酥酥瞠目结舌:“为什么送我车?”还是这么高端回头率百分之三百的超级豪跑?“那辆c内部空间有限,确实不方便我开。”费疑舟平和地直视着她,懒漫道,“换这辆,一是作为生日礼物,二是今后我就能顺理成章地给你当司机,与你单独相处的时间也能更多,更有利于你我培养感情。”殷酥酥:“……”还能这样?,
周不然带着地球的文化宝藏穿越到平行世界,发誓要成为大明星!他被誉为娱乐圈的一股毒流,但他却自诩是清流!不安分的他却今天和大作家撕逼,明天又脚踩人气小鲜肉,就这样开始他传奇的明星之路!...
寇季魂穿北宋,成为了千古名相寇准的从孙,作为一个标准的官三代,他本该走马架鹰,过着最嚣张的纨绔生活。 然而,当他拿着便宜父亲邀他入汴京享福的信入京以后,...
摄政长公主权势滔天,野心勃勃,手段毒辣,所以活该被至亲谋杀,尸骨无存?重生到闲散王爷府上,凤执表示很满意,白捡了几年青岁,郡主身份悠闲自在,还有个未婚夫婿俊美出尘。本想悠闲过一生,然而山河动荡皇权争斗,终究是躲不过权力倾轧。鲜衣铠甲,华裳锦绣,她千方百计谋夺权势,终于大权在握,登临帝位。为国为民?不,她要后宫三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病娇相爷以权谋妻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郁白夏原本体弱多病,常年靠吃药维系。终是在二十岁生日度过的第二天,油尽灯枯,病情迅速发展到回天乏术的地步。整日躺在病床上,忍受疼痛折磨。没想到一觉醒来,他居然穿进了一本古早霸总狗血强制爱小说里。他穿...
穿越到爱情公寓,唐战只是想低调的追诸葛大力,没想到一不小心从青铜变成了王者。诸葛大力老公,带我一起上王者。张伟唐战是我的好兄弟,知己,伯乐!吕子乔他居然在泡妞方面比我都强。曾小贤这个家伙是个大魔王。胡一菲他是我罩着的!陈美嘉好…帅…啊!...
顾佐举着宗门的牌匾,热情如火,眉毛笑着了弯月劳驾,这位兄台,你愿意加入怀仙馆么?这世道,修仙难,招人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