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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权衡利弊后，梅斯罗斯不得不说出一些他从来不喜欢说的话。“我向曼威和瓦尔妲发誓——”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用词，“我对你们没有任何的恶意。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是谁派我来的，但我想要为对抗索隆尽我自己的一份力。哪怕是最后一次。”梅斯罗斯双手按在波洛米尔的肚子上，同意让周围的人走开。他从来没有玛格洛尔和芬罗德那种即兴的歌唱才华。对他来说，通过歌曲传递力量并不容易做到，但并非完全不可能。这比直接使用他的精神力进行治疗要容易得多，虽然有些人可以做到，但梅斯罗斯会发现自己并不能。他使用了很久以前玛格洛尔为两个年轻的半精灵写的一首简单的儿歌，那是玛格洛尔专门用来教他们掌握这门技艺的基本知识的。双胞胎中的一个对这首歌表现出了兴趣，并让这首歌在梅斯罗斯的脑海里萦绕了多年。现在它也发挥了作用。如果梅斯罗斯想把箭取出来，然后缝合伤口，那就太轻率了，因为他既没有技巧，也缺乏准头。因此，他只使用了阻止感染、减缓失血和催眠的诗句。他只能做这么多了，然后他会尽快把波洛米尔带回洛丝罗瑞恩，交给加拉德瑞尔来治疗。咒语一结束，波洛米尔就昏倒在树上，梅斯罗斯也感到了多年来从未有过的筋疲力尽，身子一歪倒在了阿拉贡身上。阿拉贡退缩了一下，但并没有把他推开。“玛哈尔（注：矮人对奥力的称呼）的熔炉！”吉姆利喃喃自语，使梅斯罗斯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周围的世界上。“我从不知道你能做到这样。”“大多数精灵都做不到。”莱戈拉斯说道，语气苦涩，又带有一丝敬佩。梅斯罗斯并没有什么心情去给他们上历史课，只是简单说道：“在过去魔法很常见，但自从我第一次来到这里，魔法就在这片土地上慢慢消失了。这也是当初那么多精灵想居住在维林诺的原因，我们在那里都能拥有更强大的力量。而在这里，一切都是仅与血统和出生日期有关。我猜，莱戈拉斯，你父亲至少会点魔法吧。我知道加拉德瑞尔、凯勒博恩和埃尔隆德都会魔法，不过对埃尔隆德来说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有着露西恩的血统。”“你了解埃尔隆德大人？”阿拉贡奇怪地看了梅斯罗斯一眼，问道。“帮帮我。”梅斯罗斯要求。他们一起尽可能轻轻地抬起波洛米尔。梅斯罗斯虚弱不堪，一个人抬不起他。“是的，我了解埃尔隆德。他出生在西瑞安，也就是第三次亲族残杀发生的地方。如果他还没有告诉你更多的话，那我也不适合再告诉你别的。”阿拉贡差点儿把波洛米尔摔下去。“那你从前是他的养父。”梅斯罗斯差点儿把波洛米尔摔下去。“某种程度上是。我自己或者我的弟弟玛格洛尔可以被称为他们的养父。为什么问这个？”阿拉贡看向别处。“埃尔隆德达人曾经也可以被称为我的养父。某种程度上是。”梅斯罗斯终于能把所有信息拼凑起来得到答案了。阿拉贡对刚铎的忠诚，波洛米尔关于“王者之手也是医者之手”的说法，还有阿拉贡手上的安督利尔，那正是梅斯罗斯很久以前从矮人王阿扎格哈尔那里得到的、后来被他以成年礼物的名义送给埃尔洛斯的那把剑。梅斯罗斯前不久已经从洛丝罗瑞恩的研究文献中得知，刚铎的国王都是埃尔洛斯的直系后代，阿拉贡也是，并且他很可能是埃尔洛斯一脉的最后一个后裔，且被埃尔隆德所收养。当然了，埃尔隆德既然可以把一个参与了三次亲族残杀的精灵称作养父，那么他绝不会把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男孩独自留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他们带着波洛米尔回到他们的船所在的地方，四艘船中只剩三艘了。看来弗罗多和山姆已经离开有一段距离了。事实上是非常远的距离，阿拉贡已经无法用肉眼看见他们的踪迹。“那么，他们就离开了。”阿拉贡喃喃地说，几乎是自言自语。梅斯罗斯尽量轻轻地把波洛米尔放下到他们来时的船上。“你们三个现在需要做出选择。我将会带波洛米尔回到洛丝罗瑞恩，这是他最好的机会。而你们你必须决定去寻找哪两个霍比特人。当然你们也可以陪我一起回去，不过我劝你们最好不要。”阿拉贡尽快地做了决定。“我们会去找梅里和皮平。”梅斯罗斯没让他再详细解释原因。“那就这样吧。那依您的命令，在我完成洛丝罗瑞恩的任务之后，您是想让我试着追踪山姆和弗罗多，还是让我跟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