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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清雪与遇年（第1页）

事后苏小柔和程墨没有找到地上的蝴蝶发卡，以为它随着亡魂一起消失了。但再次召唤亡魂，却发现她蝴蝶发卡没有在她身上。

查了监控才知道那些新型智能傀儡里有一个人戴的是粉色的耳机，其他人戴的是白色的耳机。那个人眼里流动的蓝光色泽要浅一些，显然他的自主意识更强，或者说他就没有被控制。在其他新型智能傀儡嘶吼的时候，他抓起掉落在地上的蝴蝶发卡并将其扔出了店门。店外的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个中分头加细框眼镜一看就是吴智殷。这一次他没有直接进店，而是捞起蝴蝶发卡上车就跑。

现在那些自称是自由搏击爱好者的新型智能傀儡还在异时空处理局接受调查，他们声称是被骗去做智能耳机测试了，其他的一概不知，程墨和苏小柔也不好去求证。

蝴蝶发卡被抢，程墨有些急了，从恢复的部分记忆中，他得知了那个蝴蝶发卡对苏小柔的重要性。作为聚灵的器物，那个蝴蝶发卡有着和程墨的钢笔差不多的效用，可以召唤亡魂为自己所用。现在这种局面，相当于他们有两门知识的重炮，被林清雪抢走了一门。

看他有些心急的样子，苏小柔才反应过来，“原来你不知道吗？关于那个蝴蝶发卡。”

“我只知道那个蝴蝶发卡对你很重要，但你并不着急。”

“没事，那个蝴蝶发卡是我做出来备用的，效果不是特别好，而且智能用一次，真的那个还在我这里。”苏小柔拉开抽屉，一个蝴蝶发卡静静握在那里，像是在等主人再次把它戴在头上一样扇动着翅膀。它轻轻飞了起来，自己落在了苏小柔的头发上。

“不是，你干嘛不早点说？”程墨惊讶地看着那只落在苏小柔头发上的蝴蝶，它看起来比苏小柔被抢的拿一个要灵动得多。

“我以为你知道，因为记忆里我做那个复制品的时候你也在旁边。”苏小柔笑笑，忽然又觉得不对劲。

程墨摊手，表示他并没有这段记忆。

如此一来，他们惊觉两人恢复的记忆不一样，于是又对了一遍并达成了以后经常对比已恢复记忆的共识。

记忆还是有很多对不上的地方，分为三种情况。第一种是程墨记得的苏小柔记不得，第二种是苏小柔记得地程墨记不得，第三种是两人都对一个时间段有记忆，但程墨记得的和苏小柔记得的不一样。

还是秉持一贯的原则，想不通的东西就先放一放，他们还得去干其他事情，比如关注网络舆论动向。

现在网络局势已经出现变化，因为有智能傀儡两次闯入旧时光书店，有人怀疑苏小柔和程墨招惹了妖魔鬼怪，有人怀疑是林清雪指派的。但吴智殷没有被捕，苏小柔和程墨还没有放出吴智殷在现场的监控录像，林清雪直接表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但愿程墨同学和苏小柔同学没事。”

苏小柔和程墨商量一番后决定找林清雪谈判。

由于林清雪好几天都没去学校上课，程墨在学校看不到她，便直接拨打了视频电话。

“你手里的蝴蝶发卡已经废了，我们给你钢笔和蝴蝶发卡的秘密并且删除吴智殷来过旧时光书店的监控画面，你告诉我们爷爷和祖父死亡的真相。”苏小柔看到视频里的林清雪坐在实验室的人体工学椅上，也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然而林清雪只是默默地听着，眉宇间似有痛苦神色。

“怎么不说话？”程墨疑惑，林清雪是自带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没错，但不至于这种事情也一句话不说。

林清雪所在实验室的各种器械忽然震颤起来，看起来好像是地震了，地板开裂，整座实验室都在晃动，镜头也跟着晃动，画面越来越模糊。若说是地震，他们距离林清雪的实验室应该不远，那边地动山摇，没道理这边一点感觉没有。

画面彻底变黑之前，一只机械手从背后穿透了林清雪的左肩，进而刺穿了林清雪的电脑，导致程墨和苏小柔彻底失去了林清雪那边的画面。一阵忙乱的电子杂音夹杂着含混不清的尖叫声过后，视频电话被强制挂断。

林清雪出事了的事实摆在眼前，可程墨和苏小柔毫无办法，他们并不知道实验室的具体位置。有关记忆还未完全恢复，他们找不过去，而且目前敌暗我明，搞不清楚状况就贸然跑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