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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加拉德瑞尔伸出一只纤细的手与梅斯罗斯相握，确认他们的契约得到了修改。几分钟后他们都镇定了下来，加拉德瑞尔告诉梅斯罗斯，护戒队将在明天早上离开，并将在稍后召开深夜会议来决定他们的行进路线。梅斯罗斯放下他的书，最后看了一眼芬巩的图像，然后跟着她走进夜色中。空气有点凛冽，但也像是在孩子额头上的吻一样轻柔。梅斯罗斯深吸了一口气，让凉风拂过全身。“准备好了吗？”加拉德瑞尔问道。当梅斯罗斯低声表示肯定后，她便带着他去见她的丈夫和护戒队的成员。那九个人都抬起头盯着她和梅斯罗斯。“在接下来的旅途中，伽隆会加入到你们之中继续行进的队伍，不论你们需要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凯勒博恩的语气没有留下任何争论的余地，尽管阿拉贡还是努力提出了一点质疑：“大人，在这种困难时期，我认为这样做不太明智——”加拉德瑞尔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看到过伽隆的思想和心灵，你们可以完全信任他。他在索隆及其主人魔苟斯那里所失去的比你们任何人都多，他也目睹过精灵宝钻造成的浩劫。他清楚地知道他的敌人是谁，他想要占有戒指的概率比他用剑刺穿自己的心脏还更低。”换句话说，这是不大可能的，但并非完全不可能，因为人们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会造成强烈的自我毁灭，紧随其后的就是死亡。这个比喻可能比加拉德瑞尔的本意更准确。“如您所说，夫人。”吉姆利表示了同意，不过与其说是为了梅斯罗斯，不如说是为了加拉德瑞尔。尽管如此，他还是恰当地向矮人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刚铎非常欢迎其他的守卫者，”波洛米尔以一种出人意料的外交口吻宣布，同时也带着一种不出所料的非外交情绪。加拉德瑞尔仔细打量着他。“那么，你打算回家了。但是，远征队的其他人会与你同行吗？前往米那斯提力斯的路在西边，在这一岸；而执行使命的直接之路在大河以东，在更黑暗的彼岸。”凯勒博恩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人类可能看不出的笑意，他说：“我看得出，你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慷慨地为他们提供了物资和船只，但对于梅斯罗斯来说，这让感到一丝不真实。在适当的光线下，加拉德瑞尔看起来和她的外祖父欧尔威没有什么不同。而欧尔威的船只在天鹅港被盗走，在洛斯加被烧毁。她也清晰地想到了他们的相似之处，因为当她看着梅斯罗斯的时候，她的嘴角绷得紧紧的，仿佛在说：“看看我能做什么。”在谁来掌舵的问题上，他们遇到了麻烦。莱戈拉斯、阿拉贡和波洛米尔都能掌控一条船。如果不是多了梅斯罗斯，这些人可以被公平地分到三艘船上。这些船是为两个成年精灵或人类建造的，这意味着它们可以搭载一个人类或精灵加上两个霍比特人，或者一个精灵加上一个矮人，但它们不能搭载任何比这样的人员组合和物资加起来更重的任何物体了。梅斯罗斯需要自己的船，却没有驾驭它的技术。幸运的是，一个霍比特人也声称有一定的驾船技术。凯勒博恩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怀疑，但也无济于事。而梅斯罗斯，自从他们在洛斯加上岸以后，除了渡河之外他就没有坐过一条船，而且永远也不打算再去驾驶另一条船。加拉德瑞尔看得出今晚他们不可能找到一致的解决办法了，于是就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并选择自己的道路，好让明天可以顺利出发。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梅斯罗斯把他的盔甲和一套额外的衣服装进背包里。他从矮人那里捡来的那把武器到现在依然没有合适的鞘，于是他只好用布把它裹好，也塞进了背包。他把波洛米尔赠予的那把带鞘的匕首挂在腰带上，向曼威祈祷，希望自己无需很快就要用到它。收拾好行装后，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关上了儒米尔的家门，离开了这个在这短暂的几天里带给他安宁的场所。随后他落到森林的地面上，加入到护戒队中。只有波洛米尔似乎很高兴见到他。“伽隆！”他呼唤道，像兄弟一样拥抱了梅斯罗斯。“你的陪伴温暖了我的心。我们已经决定了，你可以与我同行，至少在今天，因为你缺乏驾船相关的知识。不过我相信，像你这样聪明的人很快就可以学会的。”梅斯罗斯当然可以学会（尽管他肯定不是一个人类），也回应了好几句话。波洛米尔听了之后，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他们还没来得及说更多话，一群加拉兹民就从他们身边走了出来，给他们带来了补给物资：食物和水，以及每人一件手工制作的精灵斗篷，连梅斯罗斯也有一件。这是最好的精灵制造，是梅斯罗斯许多年来都没有拥有过的东西。事实上，即使在维林诺，梅斯罗斯的斗篷也几乎总是由工匠制作的，而不是像加拉德瑞尔和她的同伴那样拥有强大魔法血统的精灵。他的母亲非常不喜欢编织，这却让他的父亲兴味盎然，而梅斯罗斯不太喜欢去想这件事。